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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鸢语调缓慢,不急不切,充满着怀念。
“这些日子,我去了清北读书,在那,没有受到欺负,交到了很多很多朋友。”
沈鸢笑了笑,眼底泛着红,她看向傅寒池
“您一定想问他是谁吧?他是我男朋友,我俩高中就认识了,在一起快一年了。怎么样,是不是挺帅的。”
傅寒池半蹲下,礼貌颔首,嗓音清冷
“奶奶好,我是傅寒池。”
沈鸢靠着他肩膀,摸了摸小雏菊的花瓣
“您放心,他对我很好,我现在很幸福。”
杨奶奶生前,最惦念的就是沈鸢。
那时,纸片人刚转来这所学校,被骂没人要的野孩子。
她就一个人冲去学校,给她撑腰。
“我就是阿鸢的奶奶,谁说她没人要!”
那时的她,是纸片人黑不见底的生活里唯一的光。
腿脚不便的她,为了省车费钱,徒步走了好几站才到达沈鸢的学校。
生活拮据的她,却会在高考前夕,给沈鸢买好多应急的药品。
这束雏菊,杨奶奶担得起。
又絮絮叨叨说了很多。
最后,傅寒池搀扶着沈鸢站起身。
沈鸢弯腰,向杨奶奶鞠了一躬,眼角有泪滑落。
“您在那边,也一定要幸福。”
下山路途泥泞,小雨淅沥。
沾着融雪的枝头,一只通体雪白的蝴蝶,一直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
直到身影消失在山路尽头,才收回目光,扑腾着翅膀,飞向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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