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这样下去，师兄可能再也不会注意到我了吧……”
叶琉璃的神色更加黯淡。
在万界神殿第二层时，即便她主动坐在秦长歌身旁，秦长歌也没有多看她一眼。
“详细告诉我，这几个月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二人继续前行，来到一家名为“家茶楼”。
紫璇要了一壶灵茶，亲自为叶琉璃斟上。
“应该是弟子来服侍师父！”叶琉璃惶恐不安，哪有师父给弟子倒茶的道理？
这不是折煞她吗？
“无妨。”紫璇摇头，毫不在意。
她更关心的是，这几个月里发生在秦长歌身上的变故！
她这位弟子的命运，真是前所未有的奇异……
“师父，这几个月里，秦师兄变化很大。说起来，也是我的错，师父你离开不久后，师兄又为我找了一株七品金莲，但我却当众再次拒绝了他。之后他就一个月没有下紫云峰，一直闭关……”
叶琉璃握着茶杯，缓缓讲述了紫璇离开期间，秦长歌身上发生的一切。
突破法相，领悟剑意，行走世间，名震沧澜……
这些令人惊叹的事情，都在短短数月间发生！
说着说着，叶琉璃的眼神愈发黯淡，因为随着她的叙述，那种渐渐失去秦长歌的感觉，仿佛又经历了一遍，让她心痛不已！
一杯茶的时间，叶琉璃将这几个月秦长歌的遭遇，详尽地告诉了紫璇。
紫璇的眼中光芒闪烁，若有所思。
原来，这一切确实与叶琉璃有关？
叶琉璃没有注意到紫璇眼神的变化，神色黯淡，摆弄着已凉的茶杯，自问：“师父，我是不是真的很讨人厌？”
"何出此言？"
紫璇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如果不是这样，师兄怎会变得如此厌恶我..."
叶琉璃轻声说。
紫璇面容冷漠，声音中听不出情绪："你自己明白，长歌并非一开始就这样反感你。"
叶琉璃无言以对。
师父所言不虚。
秦师兄确实并非从一开始就如此排斥自己。
"因与果，紧密相连。
无论结局如何，都需自己承担。
别以为这世上所有人都该围着你转。"
紫璇添上一壶灵茶，为自己斟满后，
目光转向叶琉璃，提出了一个直击心灵的问题："我再问你，如果长歌依旧像以前那样宠溺你，你是否会多留意他一些？"
叶琉璃又一次语塞。
设身处地想了想，她低下头："我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紫璇轻笑一声，起身离去，
没有再看叶琉璃，而是朝着万道书院的方向走去。
因果，宿命？
这就是她那徒弟所求吗？
然而，
无论如何，
秦长歌，始终是她名义上的弟子，
即便因果缠身，
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茶楼里，
叶琉璃愣了许久。
难道，连师父也看不起她了吗？
她真的错了吗？
她只想证明自己，
向师父证明，
也向师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