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

    这日魏曕回来得比较早,听丫鬟说他们母子四个在花园,他便寻了过去。

    殷蕙与孩子们在陶然居。

    后院的两棵桃树、樱桃树都开花了,这些花可是会变成果子的,宁姐儿便一棵树一棵树地数过去,衡哥儿、循哥儿也跟着妹妹数。

    魏曕进了陶然居,看到她坐在堂屋北门那边,面朝孩子们的方向,只露出带笑的侧脸。

    这场病让她清减了不少,可能正是这个缘故,魏曕竟觉得她的笑容里也带着淡淡的伤感。

    魏曕朝她走去。

    殷蕙听到脚步声,回头望过来,看到他,她脸上的笑容变淡,旋即又堆起笑来。

    魏曕皱眉。

    当着孩子们的面不好多问,夜里躺下后,魏曕才问她:“最近是不是有心事?”

    殷蕙:“没有啊,您为何这么问?”

    魏曕沉默。

    他自然是观察出来的,可她否认,他说出来又有什么用。

    “对了,今年是不是又要春耕了?”殷蕙主动闲聊起来,“今年您还要带孩子们去种那两片菜园子吗?”

    魏曕:“嗯,初十就种。”

    殷蕙想起去年一家人的田园乐,声音里都带了笑。

    魏曕听她心情好起来,这才掀开了她的被子。

    “怎么瘦了这么多?”

    二月里先是孩子们病,再是她病,夫妻俩几乎都没怎么亲密过,所以她的消瘦在魏曕看来就更令人心惊。

    殷蕙偏着头,不怎么想说话。

    魏曕别过她的脸,灯光透过来,他面容冷峻,似乎在审视她。

    殷蕙只好扯扯嘴角,笑着调侃道:“瘦了不更好,听说瘦美人更讨人喜欢。”

    她是首富之家娇养出来的姑娘,她若是吃得少了,祖父第一个担心,所以殷蕙从未在饮食上节制,刻意去做什么瘦美人。她脸小显瘦,身段则随着年纪的增长,渐渐从少女时期的青涩变得越来越丰腴,幸好骨相够好,该丰的地方丰,该纤的地方纤,仪态婀娜,除非像纪纤纤那样来摸她的手腕,不然谁也不知道她其实很圆润。

    “谁说的?”魏曕冷声问。

    殷蕙没有回答。

    魏曕品出一丝酸来,忽地笑了,一边亲她的耳珠一边道:“少信那些,好好吃饭,早点养回来。”

    瘦了一点都不好,他会担心她承受不住。

    三月中旬,永平帝又带着儿孙以及一批文武大臣去春耕了。

    这一次,所有随从人员都换上了粗布短褐,远远望去,这就是一波普通百姓在地里劳作,只是这波百姓不太行,耕得慢吞吞的,只有几个人做得熟练,像个真正的庄稼汉。

    去年循哥儿都坚持下来了,今年他更不会嫌累,不过还是在父王的命令下每隔半个时辰就休息一刻钟。

    八郎捂着双手来到他面前,神秘兮兮地道:“猜我找到了什么。”

    循哥儿就盯着他的手看。

    八郎露出一条缝隙,循哥儿凑过去,看到八郎占满泥土的小脏手里有一只豆粒大小的灰壳虫。

    “爬起来痒痒的,你试试。”八郎将灰壳虫借给循哥儿玩。

    循哥儿玩了一会儿,便要去播种了。

    八郎嘟嘴:“播种有什么好玩的,你陪我。”

    循哥儿还是走开了。

    湘王魏昡见了,喊八郎:“别玩了,赶紧来帮忙!”

    八郎才不听,往远离父王的地方跑去。

    魏昡扫视一圈,这次跟来的八个皇孙,连去年中暑倒下的四郎都在种地,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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