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那份喜悦与关心,瞧着比魏曕热烈多了。

    燕王没理他,看向袁道清。

    袁道清推开海公公,让燕王张嘴,看一眼又叫燕王闭上,打着哈欠道:“麻药用多了也不好,如果疼劲儿上来,王爷试着忍忍,能睡着最好,实在疼得不行,小民再给您用点药。”

    魏曕问:“父王现在可以吃什么吗?”

    袁道清:“先喝点补汤,再喝药,用竹管直接送到嗓子,尽量别碰到伤口。”

    “我去吩咐厨房。”海公公先行退下。

    袁道清则继续去睡觉了。

    燕王见儿子还在旁边站着,指指椅子,让他坐下,他默默地看着这个冷脸儿子。

    魏曕觉得父王有话要问他,便试着讲了讲父王昏迷后发生的事,以及袁道清的一些嘱咐,

    等这些说完,魏曕忽然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

    燕王扯扯嘴角,闭目养神。

    换个儿子,老大或老二,肯定能说一箩筐表孝心的话。

    很快,海公公端着托盘进来了,一碗补汤,一碗药汤,煮沸了再用冰镇,温度刚刚好。

    魏曕小心翼翼地托起燕王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海公公负责用竹管喂燕王喝汤。

    海公公伺候了燕王三十来年,堪比燕王肚子里的蛔虫,这种事做起来游刃有余,一双手稳稳的,一滴汤汁也没有洒出来,更不会碰到燕王的伤口。

    吃完了,再喝些清水,燕王重新睡着了,之前被牙疼折磨得二十多日都没睡过整觉,燕王太困了。

    颐志堂。

    世子爷魏旸还醒着,翻来覆去的,弄得徐清婉也睡不着。

    “父王的病根都除了,又有袁神医守着,您不用太担心。”徐清婉试着安抚丈夫。

    魏旸握住她的手,低叹道:“我是在想,父王本就器重老三,这次老三又立了大功,从今以后,他在父王心里的分量肯定排在第一,我与其他兄弟都越不过去了。”

    这些话在心里憋了太久,魏旸再不找个人说说,恐怕脑袋也炸了。

    徐清婉靠到丈夫怀里,语气平和而从容:“父王公私分明,或许会因为此事多偏爱三爷一些,但对三爷的器重绝不会超过您去,别的不说,您看父王拔牙之前,不就把王府大事托付给您了?三爷武艺好,您擅长文治,又是嫡长子的身份,贤名在外,乃王储之位的不二人选,谁也撼动不了。”

    魏旸叹道:“就怕父王不这么想。”

    徐清婉:“不会的,三爷这次能够立功,靠的全是殷家与运气,换成咱们底下的人举荐袁道清,您照样会带到父王面前,父王肯定也明白这个道理。”

    魏旸沉默以对。

    是啊,老三是占了殷家的便宜,殷家是燕地巨富,富到连三弟妹手下的一个管事都有闲钱跑去河间府请一位名医过来,这才给了老三立功的机会。

    殷家……

    早知殷家能提供这么大的助力,当初父王想与殷家联姻时,他就该主动提议纳殷家女做妾,他是王府世子,殷家女给他做妾,并不比给老三做妻差。

    更何况,三弟妹又是那般美貌。

    千思万想,最后化成一声叹息,魏旸松开妻子的手,转过去睡了。

    徐清婉被他那声叹息弄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丈夫是在羡慕三爷得到了妻族的助益吗?

    可他的目光未免也太短浅了,一点钱财带来的好处便利算什么,燕王的爵位才是最重要的,皇上现在器重几位藩王,将来太子继位,未必会这么想,到时候丈夫凭什么坐稳王爷之位,还不是要靠他们徐家在京城帮忙打点关系?

    这一气,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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