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他上面还有个十岁的嫡出兄长。”

    “这论嫡论长都轮不上你弟弟。”

    “你这番请求,不是强人所难嘛。”

    曹贵人攥紧手里的帕子,磕头再次直白道:“娘娘,就是因为此事难办,妾身才来找您,您家世贵重又是陛下宠妃。”

    “如果这事您都办不了,那天底下就无人能办了。”

    宁妃此时脸上的笑容才有了几分真,微微扬起下巴,对她的奉承全盘接下。

    她的身世和圣宠,是她引以为傲的底气。

    不过…她可不是听几句好听话就能为别人厮杀的傻子。

    “你要利用我的权柄,那你也要有我需要的东西啊。”

    “拂雪,送客。”

    宁妃说完不等曹贵人再说什么,就直接起身离开。

    曹贵人欲言又止,还是跟着拂雪走了。

    “小主,您的脸色不好,是宁妃娘娘拒绝了吗?”

    回到寝殿,芳草给曹贵人倒了杯茶水问。

    她是自小服侍曹贵人的奴婢,非常受重视,主仆之间有时几乎达到无话不谈的地步。

    “没有拒绝,但也没有答应。”

    “她是想让我交一个投名状,证明我确实对她有用,她才肯帮我。”

    主仆二人一时间都沉默下来,纷纷思考,什么样的投名状合适。

    前朝她是没有半分法子左右。

    后宫经过陛下卧床三年的沉浸都开始清心寡欲起来,原本互相不顺眼的人都开始过话了,哪还有需要斗的地方?

    “早上你看到那位女子了吗?有没有觉得眼熟?”曹贵人兀然想起那抹倩影。

    她是越想越眼熟,肯定在哪曾见过。

    芳草想了想,最终摇头,又突然点头。

    “奴婢记得,她好像就是昨日被皇后娘娘和宁妃娘娘罚跪在凤仪宫门口的冲喜女子。”

    罚跪的地方离正门口稍有一段距离,那女子又是低着头。

    她是留意过才有个印象。

    “我猜到是她。”

    “可是…除此之外,我肯定在哪见过她。”曹贵人自言自语开始沉思。

    芳草又为她煮了新茶,没有再出言打扰。

    而此时,永延殿外殿。

    景文帝正坐在榻上处理政务。

    宽大的炕桌上此时摆满了待批阅的奏折,甚至榻上都放着一些。

    明媚儿更衣回来正跪坐在他身侧研墨。

    “认识他吗?”

    景文帝突然开口。

    从奏折中抽出一张栩栩如生的画像打开,递到明媚儿面前。

    画像上是一位中年男人,留着八字胡显得十分稳重,可眉眼间流露出一股轻浮,眼袋很大,身材也有些发胖。

    一看就是长期养尊处优纵欲惯了的。

    明媚儿看到画像的一瞬间瞳孔放大,吃惊不已,反应过来后又很快整理好表情。

    抬头无辜地看着景文帝。

    “回陛下,奴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