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的笑,散得干干净净。

    面无表情穿好寝衣,她又变成了那个华贵无双的皇后。

    “娘娘。”贴身宫女秋菊端着烛台进来,放在桌上不敢看皇后的脸色。

    “…秋菊,你说,本宫是不是老了?”沈皇后抬眸看向秋菊,神色不改问道。

    秋菊略蹙眉,满口否认道:“娘娘多心了,您尚在桃李年华,怎么也说不上老啊。”

    “你见过冲喜的女子吗?是不是很漂亮。”沈皇后问道。

    从前陛下并不留恋后宫,一个月也不过是来个五六次,其中她和宁妃的荣宠最盛。

    可是陛下如今已然大好,还未曾招幸过任何一位妃嫔,连她躺在他身下,他都能毫不动心。

    却和那女子在乾清宫缠绵悱恻数日。

    到底是她们姿容太差,还是窑子里出来的娼妇一身狐媚勾人?

    “奴婢未曾见得,只是听人说容貌不凡,不过她到底还是个黄毛丫头又出身低贱有什么风韵可言,她是万万不能和娘娘比的。”

    秋菊的回答出自内心,她是内务局派来皇后身边服侍的,至今已经有七年。

    她拢共在宫中呆了二十年,敢拍胸脯说,沈皇后的规矩和仪容气场是宫里数一数二的。

    “陛下对那冲喜女子多有恩宠,也不过是为着龙体考虑,娘娘别多心。”秋菊劝解着。

    “本宫从不顾念恩宠多少,只是中宫无子…”

    古人言,娶妻娶贤、娶妾娶色。

    她从不屑于和嫔妃们攀比容颜,谁也撼动不了她中宫之位,她苦恼的从始至终都只有子嗣一事。

    沈皇后拿起景文帝喝过的茶水,仔细打量后,一饮而尽。

    宫道上,宫人抬着龙辇慢悠悠地走,一直得不到陛下命令,心里都有些没谱。

    “陛下,咱们是回御书房,还是乾清宫?”

    景文帝坐上龙辇,汪公公小心翼翼询问,不敢触霉头。

    这十五大晚上的,和皇后娘娘刚要开始就结束了…是什么情况。

    景文帝摩挲玉扳指的手一顿,看向汪公公的眼神略带不悦。

    “回乾清宫。”汪公公立刻吩咐抬龙辇的宫人。

    “从库房里挑几样好的,明日送去凤仪宫。”

    待到乾清宫门口,主殿毫无光亮,汪公公刚要宣告,就被景文帝这句吩咐给堵回去了。

    “是,陛下。”

    汪公公十分恭顺跟着景文帝走到永延殿门口,他就停下了。

    没有再不识趣跟上去打扰。

    灭烛的主殿、被堵回去的宣告,陛下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至于景文帝一入内殿便看到小榻上盖得严严实实、鼓着的大包,正是明媚儿。

    他自小习武,耳聪目明,再加上三年卧床,往往都是白日昏睡,夜晚才睁眼。

    早就已经习惯黑暗,只需月亮晕黄的光,便可视物。

    他本想直接去床上休息,却在路过小榻时,敏锐感知到——她再抖。

    “怎么了?”景文帝语气毫无波澜。

    “……”

    没有得到她的回应,反而是抖得更厉害了。

    他直接上手把被子掀开,她抓得倒是紧,只露出锁骨以上。

    蒙的满头都是细密汗珠。

    “别…别…”

    她嘴唇嗫嚅着在说什么,他附耳过去才听清。

    梦魇住了。

    “明媚儿。”景文帝轻轻拍她胳膊。

    国师曾说,若是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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