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的话,还做不得真。”

    说罢,景文帝直接起身便走了,不顾宁妃的纠缠哀求。

    帐篷里很快只剩下,宁妃和刘嬷嬷。

    宁妃气得半死,忍着浑身疲软和酸痛,摔碎两个瓷瓶,刘嬷嬷吓得忙收拾。

    “这都告不赢!”

    “该死的小贱人!妖妃!”

    “娘娘,声音低些。”拂雪此时走近,赶忙劝着,又去扶宁妃去榻上。

    宁妃借力起身,犀利的眼神落在拂雪身上问:“有没有查到不干净的东西?”

    拂雪摇头:“未曾,明昭仪的人根本没去过御膳房。”

    宁妃眉头越皱越紧:“那就是收买了其他人,本宫不管,赶紧给本宫查。”

    “如今都能在本宫的食物里下药,让本宫头疼昏厥,日后不见得还能干出什么事来。”

    “咱们一定要提早防范!”

    说着,宁妃眼里闪过一丝异光,拂雪敛眸道:“是,娘娘。”

    夜,越来越深。

    两匹快马,赶在天亮前,到了景文帝的君帐。

    景文帝正端坐在主位上,静默不语。

    “臣参见陛下。”

    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僧袍,头上点着戒疤,两只手上都戴着长长的佛珠菩提。

    见到景文帝只是双手合十行礼,未曾下跪。

    大周朝打天下时,开国皇帝身边最大的军师、谋臣便是一代大师‘法寺’师傅。

    开国定都后,皇帝为了感谢‘法寺’辅佐之恩,特意设国师之位,官居超一品,只需上跪天地,无需跪拜人皇。

    国师之位,尊崇无比。

    “慈平国师有礼,请坐。”景文帝双手合十回一礼,以示尊重。

    他的命,从某个角度来说,也是国师救的。

    慈平在汪公公指引下,恭敬走到景文帝对面的坐席处坐下。

    两人之间,放着一桌棋局。

    景文帝在慈平坐下之时,便拿起黑棋先下,入局。

    慈安看着景文帝落下的位置,浅浅勾唇,拿起白子,在不远处同样落下一子。

    汪公公给两人倒好茶后,便在一侧等候吩咐。

    这一局,下了半个时辰。

    最终是景文帝败了。

    “慈平国师技艺高超。”景文帝由衷夸赞一句。

    慈平则是笑着摇头,双手合十道:“不是臣技艺高超,而是陛下心思并不在棋局之上,多有犹豫和焦虑,才下不好,失神败给臣。”

    “……”

    景文帝没说话,依然低头看着棋局。

    慈平主动问道:“陛下,明昭仪娘娘如今服侍得如何?”

    他虽久不在红尘,但红尘之事他一件也没少知,这就是国师之扰,修行也不能全心投入。

    景文帝抬眸看向慈平,又想起明媚儿。

    紧绷的神情略松片刻,又紧起来。

    “一般。”

    “明昭仪娘娘本就是为陛下安康才接入宫中,如今陛下已然无虞,若嫌她碍事,可以放出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