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用冰冷责怪的语气质问我?

    这种感觉真的不好受,委屈、不甘、愤怒,蜂拥而至,差点将我淹没。

    我喉咙狠狠一哽,用尖锐愤怒的语气说:“怎么?心疼了?听到她给你打电话,着急的不行是吧?恨不得直接动手打我,替她报仇是不是?现在打电话是想帮你的乖宝骂我?给她出口气?”

    我恶意满满的吐出几个字:“你真下头!”

    “因为你派人打了她,导致她回去晚了,她爸患有老年痴呆,每天那个点都会固执的等她回家,结果今天没等到……”

    他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愤怒责备。

    我的心猛地一揪,有种不祥的预感,我询问:“然后呢?”

    他在那边回应:“他以为林软不要他了,从六楼跳下去了。”

    我拿着手机的手一颤,手机差点掉下来,虽然我讨厌林软,也觉得她该打,但是,我没想过伤害她的爸爸,而今天,确确实实间接性害了她爸爸……

    他见我长久未语,冰寒的声音透过手机传来,说:“人已经被紧急送往医院,情况虽危急,但有抢救机会。”

    他这样说,我松了一口气。

    然而,他恶劣的话语又从电话那头传来:“就因为我那天搂着她,说她是我甘愿付出一切的人,你就心生恨意,就找人想活活打死她吗?你就这么恶毒吗?”

    说完,他语气带着一股子失望:“景姝,你变了,变得跟以前完全不一样。”

    “我变了?”

    我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就因为我让人揍了她,我就变了?她与你妈串通好,将我悉心照料你两月的辛劳轻易抹去,她言辞间字字句句皆是对我的轻蔑与讥讽,我们还没有领证,她便堂而皇之地以胜利者的姿态,向我炫耀她的存在,今天,她在饭店外看见我的保镖,对我嘲讽辱骂……所以,我凭什么不能让人揍她?”

    我的语气骤然间锋利:“揍她都是轻的呢,应该把她的嘴巴给撕烂,舌头割掉,让她当一辈子的哑巴!”

    “景姝!”

    他猛然间爆喝出我的名字,那声音里夹杂着难以置信的愤怒。

    我情绪崩溃,失控地咆哮:“你喊什么喊?你配喊我名字?就因为以前的我,软弱如蝼蚁,任由你与你妈的欺凌与羞辱,我没有半分的反抗,现在,我知道反抗了,知道捍卫自己的尊严,知道谁惹我,我就报复回去,我就是变了吗?”

    我深吸一口气,让情绪稍稍平复,随即嘲讽一笑:“难道不是你变了吗?自从结婚后,变得又渣又瞎又下头,哦不对……”

    “其实你没有变,你一直都是这样的人,你只是擅长伪装而已,你只是用你一点点的小伎俩引诱我入戏,然后你露出真面目。”

    “你一直是这样以为的吗?”

    他的声音突然染上了一些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