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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彻做了心理准备,从柴房搞了些木柴,捆成一截,提在手上朝二楼走去。

    沈桑宁看见他这阵仗,在门外拦住了他,“二弟,你要做什么?”

    对方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样子,只想越过她。

    她皱眉,“你兄长需要好好休息。”

    裴彻这才驻足,“我是来替妙妙求得原谅的,你别阻拦。”

    那沈桑宁更要拦了,“你既然要替沈妙仪受过,只是负荆请罪就够了吗?”

    裴彻狠狠刮她一眼,“你还想如何?”

    沈桑宁淡淡道:“等到回京后,以其人之道还之彼身。”

    裴彻忍不了了,“你怎么就这么恶毒?不管是妙妙还是我,都不愿看见兄长受害!你呢,你又比妙妙干净吗?若不是你,我兄长怎么会对付不了区区刺客?你不该自省谢罪吗?”

    简直颠倒黑白!沈桑宁气不打一处来。

    可此地离卧房只隔一堵墙,现在也并不是合适的争执时候。

    她冷着脸,低声道:“你兄长伤势并未痊愈,你如此作为只怕会气到他,不管你今天怎么说,我都不会让你进去。”

    “你有什么本事不让?”裴彻嘲笑,“因为你是他妻子?我今日就告诉你,你迟早会不是的,我国公府门第,容不下你这样的毒妇。”

    算命的也说了,兄长再过两年就会和离。

    其实裴彻连两年都忍不下去。

    这一嘴一个毒妇,沈桑宁真想像扇沈妙仪那样,给他扇得清醒些。

    她行动随心,对着他那张可恶的嘴脸,扬起手。

    可裴彻是什么人,当即攥住了她的手腕,反力将她推出去。

    他暴怒道:“我不想打女人,你还想打我?”

    沈桑宁被大力一推,后背撞到墙上,不由闷哼一声,而后望向裴彻,“是你一直在辱骂我。”

    裴彻靠近一步,“是你先拐走我的妾室,又欺负我的妻子,我不该骂你吗?”

    沈桑宁脊骨发疼,她不怒反笑。

    既然他要论对错,那就干脆论个明白!

    “洛氏想要自己的孩子有何错?是你让她怀上的,却又要伤害她。”

    沈桑宁嘴角带笑,眼底却满是厌恶——

    “你独断、花心,看不透人心,甚至看不懂你妻子的心,屡屡被沈妙仪教唆欺骗却不自觉,你没发现,你身边的人都不爱你吗?真是活该。”

    这话如刺,说完她便爽了,反观裴彻鼻翼翕动,眉心拧出沟壑,死死盯着她。

    忽地,他猛烈抬手,掐住她的脖颈。

    又掐脖子!

    沈桑宁抬脚要踢他,被他轻易躲过。

    脖颈处的手心越发收紧,她对上他圆睁怒目,不露分毫胆怯。

    她才不信,裴彻敢在这里动真格。

    他猩红的眼眸盛着熊熊怒火,目光偏移,不知看见了什么,呼吸一窒。

    沈桑宁只觉脖颈处的手失了力道,她重重喘气,看着裴彻目光逐渐迷茫,视线似落在她脸颊处。

    不管他在看什么,她都不怕,“我不会让你见到裴如衍的。”

    语毕,裴彻面色没任何变化,仍是那副迷茫疑惑之态。

    下一瞬,他蓦然伸手,沈桑宁想退,可却因靠着墙无法退避。

    “你干什么?”

    她话问出口,耳垂上便传来粗粝的摩挲。

    裴彻竟敢!竟敢摸她耳垂!

    他一改狠厉,声带迟疑,“你,你怎么有一颗痣,难道你……”

    耳朵长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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