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说辞。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她都有些困倦了,门房才响起推动的声音“吱嘎”。

    沈桑宁躺着没动,生气地背过身。

    听着身后他换衣洗漱,好一会儿,才坐到床榻上。

    身上的被褥微动,被他掀起一角。

    沈桑宁突然一卷,把自己裹成了球,在他解释之前,被角都不给他。

    她心里正想要怎么跟他讲道理,乞料身后没声了。

    他竟直接躺下,睡觉了。

    她骤然坐起身,不可置信,“你就这样睡了?”

    裴如衍仿佛是怔愣了会儿,“你醒了?”

    “我没睡,”沈桑宁朝他凑过去,嗅了嗅,“倒是没喝酒。”

    不过以他的酒量,确实是喝不了花酒。

    黑夜中,她看着裴如衍坐起身,他的语气不确定,“你……不高兴了?”

    沈桑宁不说话。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他笑了,一种直觉。

    果然,下一瞬就听他带着笑意,徐徐道来——

    “是谢霖邀请,他请了本地官员,今日只为了认识那些人,设在烟花之地,可以试探出他们的平时的为人,看出端倪,他们之中一定有包庇收赃的人。”

    “哦。”沈桑宁听明白了。

    可是莫名有些听不进去。

    她躺下,背过身去不再说话,默默分给他一半的被子。

    不一会儿,男人就贴了上来。

    她闭着眼,感觉他的脸都快贴上她后脑勺了,身子倒是隔着一些。

    只听他低声认真道——

    “不要生气,好吗?”

    温柔之余,还带着催眠效果。

    而后,他思忖着道:“今日没能拜访你外祖父和外祖母,明日拜访可以吗?”

    亏他还记得这个,沈桑宁想骗骗他,“随便你,反正他们不高兴了。”

    随即,他沉默了,不知在想什么。

    沈桑宁倒是很快睡着了,只是半夜发现腰间缠上一双手臂,大夏天的,直接热醒了。

    她伸手去推腰间臂腕,非但推不开,还搂得更紧了。

    他睡得很沉。

    可他真的不热吗?

    沈桑宁想翻身唤醒他,此刻,他缱绻的梦呓响起——

    “喜欢……”

    又是那两个字。

    真不明白,他到底喜欢什么,醉酒和沉睡时都要梦到吗?

    她正疑惑,含糊的答案落入耳中。

    “央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