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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护卫不敢说任何人不好,只能沉默。

    裴彻摆手,“罢了罢了,等我回京再算这账,至于现在……大夫既然看不出我的问题,你去给我请个算命的来。”

    梦中女子,许是他上辈子的情人。

    否则为何屡屡出现在他的梦中呢?

    他打定主意,一定要知道梦中女子究竟是谁。

    *

    微生家宅。

    陶园内。

    沈桑宁想到裴彻的唇语,还是有些担心裴彻会不会重生,因此,连晚膳都吃得心不在焉。

    裴如衍频频看她,她都没有注意到。

    当护卫来报,裴彻醒了的时候,她第一时间放下了筷子,听着护卫的话。

    她强装镇定地问,“他可有什么异常?”

    裴如衍眼底划过异色,泰然自若地没有插嘴。

    护卫摇头,“没有,二公子并无大碍,也没有强行闯出。”

    听闻,沈桑宁的紧张淡去,稍微放心了些。

    若是裴彻重生了,绝不会任由被关在房里。

    年过四十的裴彻是历经多场战役的大将军,也是袭爵的国公,养成了上位者的习惯,是不可能屈服地被关在小屋里的。

    护卫话锋一转:“但是,二公子请了一位算命的。”

    沈桑宁预感不太妙,“算命的?”

    护卫一脸难色,“是,说是要让算命的给算算,怎么才能让世子不受少夫人的蛊惑,此祸要怎么解。”

    “对了,二公子还要了纸笔,乱涂乱画着什么,属下看不出来,瞧着跟那些道士的符纸有异曲同工之妙。”

    ……

    沈桑宁心中一阵无语,嘴角轻抿。

    裴彻的画工向来潦草,反正没重生就好。

    神经就神经点吧。

    放下心来,她恢复了食欲,面色欢快地吃着蟹黄汤包。

    “夫人方才食欲不振,是担心裴彻?”他的手轻轻搭在桌上,不带情绪地问。

    沈桑宁咽下蟹黄,“是呀,万一打傻了,回去我可就成罪人了。”

    裴如衍几不可查地蹙眉,“本就是他的错。”

    她点点头,动作自然地从他的小碗中夹出几个剥好的虾。

    “我不去!”声嘶力竭的喊声,从院外传来,给沈桑宁惊得一抖,虾肉都掉在了地上。

    好像是个孩子的声音。

    隔壁院,也只有齐行舟了。

    但不知府中出了什么事,能让个长期隐忍的孩子爆发。

    两个院子的隔音是好的,奈何隔壁院闹出的动静太大了,沈桑宁没法装聋。

    她起身赶过去时,就看见昏暗的庭院里,几个仆役在拖拽着瘦弱的小少年。

    齐行舟双手抱树,几个成年仆役生拉硬拽,都快给他裤子拽掉了,他也不松手。

    “住手!”沈桑宁呵斥道。

    几人纷纷停下了动作,面面相觑。

    其中一人道:“表小姐,是大夫人让小的们来请表公子去前院,可表公子拒不配合。”

    月光下,齐行舟的衣裳都被扯出几道口子,裤子也欲落不落,他倔强地看了眼赶来的男女,冷淡地移开目光,绷着脸不说话。

    这副死倔的样子,让沈桑宁仿佛看见了昔日的小哑巴。

    她不着痕迹地去看裴如衍一眼,后者不辨喜怒,冷声吩咐——

    “取条腰带来。”

    仆役不敢有违,当即取来新的腰带。

    裴如衍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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