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自主权,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亡从兄。如果遭遇不幸,只能随波逐流,沦落到青楼,悲惨过一生。”

    “那都是可怜人啊。”

    张让听懂了秦川的借口,可他又能如何。

    只能小声道:“陛下,现在是白天。”

    听到张让的提示,秦川才反应过来,那秦淮河要晚上去才能看清原本的样子。

    可若是晚上的话...自家那几位可怎么办啊。

    于是,秦川只能退而求其次,去了大中街逛了逛,这大中街与秦淮河离得很近,因为这条街上生意也是相当的好。

    生意好,自然就会吸引很多百姓来这条街上做工。

    秦川到时,刚好看见街口一家面条摊子上,坐了一群衣着粗布麻衣的汉子,有的坐在长条凳上,但大多数还是蹲在那里吃着面条。

    一碗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摆放于案前,香气扑鼻,劳力工作者们群聚,各自端坐,俯身狼吞虎咽,或者蹲在地上。

    口中发出满足的咀嚼声。不拘礼节,不忧烦世事,只顾品味面条的鲜美,享受生活带来的片刻欢愉。

    秦川看着这一幕,有些新奇,走上前去找了个空位坐下。

    而秦川所坐的位置,还有一位中年大汉正在大口吃着面条,看着突然坐在旁边的秦川一脸的疑惑。

    显然,这个衣着锦服的白面年轻人,跟这个摊子显得格格不入。

    张让看着这个黑脸大汉,也并未出声呵斥,因为他知道,如果他呵斥了,那么秦川一定会责罚他。

    所以他只是转身,走向了摊主,要了一碗加了许多肉的白面条,随后端给了秦川。

    又抽出桌上的筷子,拿出怀中的丝帕仔细的擦拭着。

    周围的壮汉们都看着这一幕,同样觉得十分新奇。

    秦川接过筷子后,并没有吃,而是好奇地问一旁的大汉道:“你觉得你现在过得幸福吗。”

    正在大口吃着面条的壮汉,听到这话一愣,看了看站在秦川身后的张让,又看了看不远处的身穿便服的玄甲军。

    有些紧张地问道:“你是大老爷吗。”

    秦川听到这话,明显一愣,随后看了看周围人怪异的目光,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道。

    “我是进京做生意的商人,随便问问。”

    一听是商人,这些糙汉子们也就觉得理所当然了,先前那股压力瞬间消失。

    “卯时起来就干,干到戌时,你说我过的幸福吗。”

    秦川有些纳闷:“一天工作这么长时间,吃得消吗。”

    旁边的一个满头皱纹的大叔,也是跟着答道:“老农民太累了,还不敢休息,有点活儿都猛干。”

    这一下,话匣子也是打开了,一旁蹲着的老汉也是说道:“一天吃四顿饭都吃不饱嘞。”

    秦川看了看这位老汉,脸色黑得发红,一看就知道是常年下死力气的庄家汉子。

    “这面条起码得吃四五碗才能吃饱。”

    “那你们这么辛苦,一天能有多少工钱。”

    “二十文钱,运气好的话能拿到三十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