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留你性命,已经是他老人家这辈子做过最大的善事,怎么还敢进来,就不怕他一个动怒,真把你崩了。”

    许盈屏住了呼吸,沈靳舟却波澜不惊,来到病床前坐下,不疾不徐道:“能被抢走就说明不是你的,你父亲不是不讲理之人,也不会如此残暴,至于他做过的善事,每年至少上百事,最大的当然是不会用在我身上。”

    许盈挑了挑眉。

    秦礼目光意味深长,看着许盈,失笑道:“嗯,说得真好,门都没进,就开始阿谀奉承,真不愧是你。”

    许盈与他对视上,不明所以:“进什么门,为什么要阿谀奉承,我惹你了?”

    秦礼唇瓣微抿,起身,拍掉身上不存在的灰尘,“看到你没死,也没缺胳膊少腿,我就没必要陪你在这里浪费时间,有什么事,电话联系。”

    话落,阔步走出病房,祁晏恰好迎面撞上。

    秦礼颔首:“祁总也来了。”

    祁晏温和一笑,“秦总。”

    “那进去吧。”说完,迈步离开。

    祁晏走进病房。

    许盈看见来人,甜甜一笑:“祁晏哥来啦。”

    “嗯,你还好吧?”祁晏把花放在床头柜。

    许盈语气轻快:“好得不得了,孟初析都被抓了,我的事又少了一件。”

    祁晏的视线扫向沈靳舟,“沈总也还好吧,听说昨晚你们坠崖了,没伤到哪儿吧?”

    沈靳舟薄唇轻启,正想说话,许盈就夺过他的话语权:“哎呀,太爽了,这比去跳伞还要好玩,祁晏哥都不知道有多刺激呢,在漆黑的悬崖纵身一跃,回来还完好无损,这事我能吹一辈子。”

    祁晏抬手摸她的头,“你命大福大,五年前她拿你没办法,现在当然也会没事。”

    沈靳舟的眸色深了深,指尖蜷起。

    许盈故作天真,“最危险的不是跳崖这件事,而是在下面突然蹦出一个不知道是何方人物的男人。”

    祁晏神色无异,讨好着道:“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吗,我帮你去找找。”

    许盈撇撇嘴:“那里太黑了,我夜视力又不好,根本就看不清。”

    她转而笑道:“不过这件事不用麻烦祁晏哥,我有靳舟哥就可以了。”

    说完,她覆上沈靳舟的手,与之十指相扣。

    沈靳舟轻笑道:“妹妹吃完饭还要休息,祁总如果还有其他事就先去忙吧。”

    藏在镜片后的眸色深了深,却也只是一笑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