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又合拢,磕磕绊绊地说:“我,不是神。”

    你是人,因为你的背好痛。

    如果是神,怎么会痛呢?

    “也,完全不想,当。”

    你的视线很艰难地从他脸上挪开,看向已经消散的神明曾经躺过的地方。

    祂的神器还落在血泊里,但不再有光泽,和普通的神乐铃一样了。

    “神,没有,那么厉害。也会被你杀掉。神和人……没有区别。死掉的神,还算神吗?”

    你问他。

    然而问题一出口,你就意识到不对。

    果然,面前的这个男人扯起嘴角嗤笑了一声,他伸手,狠狠捏住了你的脸颊。

    你能感受到他过长的尖锐的指甲划过你的脸,戳破了你的脸皮,似乎又有血流下来。

    你的脸也变得好痛。

    “哦——?你在反问我?”他问你。

    他笑了,笑起来恐怖但又迷人。

    “我……”

    你想要辩解,但又怕他再来一句“你在反驳我?”,所以你的话堵在喉咙口不上不下,根本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不说。

    但他其实根本不需要你的答案,他根本不在乎你的答案。

    谁会在乎蚂蚁的答案呢?

    他很快收回了捏着你脸颊的手,转而用尖锐的指甲划过你带伤的眉心。

    那指甲毫不留情地擦过你的伤处让你痛到咬牙却不敢抽气,因为转瞬之间,那指甲已经停在你的眼睛上。

    你的眼睛和他的指甲只隔着薄薄的一片眼皮,只要他一用力,他就能挖出你的眼睛。

    你捏紧你染着别人的血的巫女服的裙摆。

    你一只眼睛被他戳着不得不闭上。

    按道理,你可以借此将另一只眼睛也闭上以此躲过他锐利的,让人难以忍受的注视。

    然而你没有。

    你和他对视,他稍稍用力,指甲便戳破了你眼睑的外皮。

    你感觉你的眼睑在飞速抽动着却无法从他的指下挣脱,你做好了眼睛被挖出或者戳爆的准备,然而他的手指却没有往更深处去了。

    他在欣赏你的微茫的恐惧。

    因为你的恐惧不太多,不让他满意,所以他在制造恐惧。

    只是似乎收效甚微。

    “你是巫女,不供奉东西可不行啊,难道要抛弃本业吗?这可是大逆不道啊。”

    杀死神明的人拔高音量,指责你大逆不道,但不等你反应过来,他便图穷匕见:“如此不敬。我要把你切成多少块呢?小鬼?”

    你露出了一点惊惶的神色。

    他终于见到你的恐惧,因而畅快又迷人地对你笑了。

    你看着他的眼睛,明白他不是在吓你而是真的在问你。

    但你都要死了,又何必在乎尸体被切成几块呢?

    你盯着他的四只眼睛,从他进来开始,你就一直盯着他的眼睛,现在终于要死了,你也还盯着它们不放。

    你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眼睛。

    如火如血。

    你想起小时候的某个夏天,后山熊熊燃烧的山火,红色从地上蔓延到天上,好像能烧到八百万神明的高天原去。

    然而那时候的山火没能烧上去,高天原上也没有神明下来。

    但现在拥有火一样眼睛的他出现在这里,杀死了高天原的神明。

    你望着不知道名讳的怪物,心中却涌起一种很怪异的感觉。

    而你已经来不及分辨那种感觉是什么,因为他似乎因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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