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扣住拉起。

    又是砰的一声。有前排观众被吵到,蹙眉回头来瞪人,只看到一对匆匆离去的背影。

    商邵走得很快,推开应急通道的铁门。应隐被他拉扯得跌跌撞撞,浅口皮鞋掉了,她说两声:“鞋!鞋!”

    回首弯腰去捡。抬起身时,被商邵用力托抱而起,撞上墙壁。

    这墙刷的还是老式那种油漆,冰凉凉的,应隐被撞得心都要跳出来,不自觉低呼一声,唇被密不透风地封住。

    商邵吻她简直失了章法,虎口掐着她下颌骨,另一手扣着应隐的腕骨,将它死死抵住。

    可怜应隐手里一双小羊皮鞋,被她捏得皱了又皱。

    “他吻过你几次?”商邵吐息灼热,目光里发了狠,呼吸短促着,像在努力克制自己。

    应隐吞咽一下,不敢与他对视,把目光瞥开:“记不清了。”

    这是送命的回答。

    商邵气息一紧,扣着她下颌的手指劲道那么大,几乎快把她骨头捏碎。

    他捏开她下颌,火热的舌长驱直入,涤荡着,似要把她口腔里别人的印记都清除干净。

    如果这时候有人经过,就会发现这内地著名的女影星,正狼狈地一个男人吻到口角生涎。

    应隐舌根被他吮得发麻,身体软下来,求他:“都是为了拍电影……”

    “你看他的眼神,跟看我时一模一样。”

    应隐心口一震,商邵却松懈了下来,帮她把口罩压好。指尖蹭过应隐脸颊,好冰,是被嫉妒弄得身体发冷。

    “没这么简单。”他冷冷又平静地说:“知道吗,没这么快就完了。”

    他还想干什么?应隐不敢往深处想,光这一句就够让她腿软。

    出了影院门,已经是凌晨两点多,原本就僻静的街上门可罗雀。商邵取了车,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搭在窗沿,也顾不上一天只抽三支的清规戒律了,指尖的烟就没断过。

    他现在怒火中烧,但车子驾驶却极度平稳,光影流淌在车身上,像野兽蓄势待发。

    到了春坎角绮逦,商邵径直带她上行政套。酒店的高级经理匆匆前来,备了果盘和酒,要给大少爷接风洗尘。

    但敲门数下,只听到商邵难耐的一声:“走开。”

    应隐那件鲜绿色的对襟开衫早已悉数崩裂,扣子崩得在墙上柜上地毯上一阵窸窣喀哒地响。她被扔上床,柔软的床垫震得她耳边嗡得一声。

    宽松牛仔裤极其好脱,这是商邵在过去两小时内唯一被宽慰到的一件事。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水痕,被他刚刚吻弄出来的。

    “好了?”

    她连护垫都没垫。

    “没……”应隐气势很软。她说的是实话,可是铁证如山,她今天一整天都很清爽。

    “这么多水,是看你跟他的激情戏看的?”他面容冷酷,眼神眯了眯,问得不像话。

    应隐羞耻得几乎要缩成一团:“没有……”

    啪的一声,一巴掌浅浅地打在了她嫣红处。

    应隐猝不及防瞪大眼睛,眼角泛出泪花,呜咽一声,跟电影里何其相似,令商邵想起沈籍的脸。

    他被嫉妒着了魔、被占有欲迷了窍。

    安静的套房里,响起水花被击打的声。

    应隐眼泪流下来,羞耻地将手臂往后回勾,勾住他的脖颈:“商先生……阿邵哥哥,不要呜……”

    商邵气息冰冷无动于衷。

    “是不是跟他入戏了?”他冷冷地问。

    应隐不住摇着头:“没有呜……”

    “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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