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有了点权势,就容易是这德行,玩捏女人像玩捏小猫,从低眉顺眼中获得沾沾自喜的抚慰。开黄腔的,醉醺醺动手动脚的,说颜色笑话的,往好处想,刘宗可是只让她喝一圈酒呢。

    应隐笑了笑。

    她唯独觉得难过难堪的一点,是当了商邵的面。

    她花了很多很多的心血,才成为一个问心无愧的女人,站在他的面前求一份平等的爱情。现在被轻飘飘的一句“什么男人面前都肯笑过去”给击碎了。

    她不敢看商邵的脸色。

    还有一个人也不敢看商邵的脸色。那个人是于莎莎。

    她知道,有人正在盛怒之下,而她噤若寒蝉,连吞咽也不敢。

    应隐正要起身时,有一双并着的指尖,轻巧地按在了她那一只白酒杯上。

    刘宗早忍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助理一晚上了,见他又来,黑沉的脸色里牵出一丝笑:“你又要代?你是她什么人?小子,当影迷,要紧的是摆正自己的位置——”

    商邵端起眼前的那只酒杯,另一手拎起白酒瓶。他垂着眼眸,将白酒汩汩地注满,继而上半身子倾越过去,将那杯酒在刘宗面前搁下了。

    玻璃酒杯和木制圆桌发出一声轻嗑,带走了这间房里所有的声音。

    商邵摊了下手,意思是“请”。

    他的手养尊处优,指骨修长,邀请时自有赏心悦目的优雅。他看着刘宗的双眼也是很不紧不迫的,微眯着,那份怒意显得从容极了——

    “她是我的未婚妻,未来商家少夫人,你又是什么,值得她对你笑一笑?”

    “什么商——”刘宗的话只讲得一半,另一半,凝固在他的瞠目结舌中。

    因为要上戏,应隐在九点多就从酒席上告辞了。她一提,其余人顺理成章地散场,可怜老杜刚把羊肉串刚烤得外焦里嫩烹香流油,却没人有心思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