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商邵找她问过情况,不能说商邵旁敲侧击费尽心思咄咄逼人,问出真相后,他那些压迫性的气场倏然散了,精疲力竭地抬抬手指,屏退掉所有下人,一个人在阳台上抽了很久的烟。

    半小时后,出租车确认身后没有尾随车辆,拣小路下了高速,停在了一条罕有人迹的县级国道旁。

    司机怎么能不知道身后这人是明星!但怪他不进影院,因此愣是不知道确切是谁,也没什么探究的兴趣。

    等到港·3抵达时,他嘴边的烟掉了,目光隔着挡风玻璃平移,行注目礼地目送应隐上了那台传说级别的迈巴赫。

    两边芭蕉林蕉绿寂静,应隐跪着上后座,像小动物回窝般,全自动地在商邵怀里窝出了个舒服的姿势。

    静音挡板缓缓升上,商邵看得好笑,指尖在她唇瓣上拨弄一下:“怎么这么沮丧?”

    “对不起,让你白等了这么久。”应隐闭着眼睛,讲话嗡嗡的有鼻音,“是不是耽误你很多事?”

    商邵日理万机,应隐从没见过比他更忙的人,但他再忙碌,也有一股优雅匀缓的慢条斯理在,不会给人以左支右绌之感。

    让他无端在机场多等了近一个小时,不知道浪费了他多少金?

    商邵的语气毫无任何迟疑:“没有,年底了,不忙。”

    商檠业办事雷厉风行,说“暂缓”的第二天,便真停了他所有的职务,但并未出具正式的人事公告,只在内部高层会议上宣布他因身体欠佳,需要静养一段时日。至于这个“一段”是多久,没人敢问。

    集团高管早嗅到风声,但这是父子战争,不是派系争权,轮不到他们选边站。交接工作时,所有人都眼观鼻鼻观心,只客气地说:“邵董注意身体。”

    应隐睁开眼睛,跪坐在他腿上,边看着他,边垂下首吻他。吻着吻着,她不安分,纤巧的手指拆着商邵的领带,又去解他衣领的扣子。

    商邵只用一只手便牢牢握住了她的一双。他半眯着眼,气息滚烫深沉,喉结随着说话而上下滚动,“越来越胆大包天了?”

    应隐不管,去吻他的颈,吻他的喉结。商邵被她吻得微微偏抬过脸,让出下颌线。被如此撩拨,他也还是八风不动,脸上不见任何难耐欲色,闭着眼,眉心微蹙,气息抿成平稳绵长的线。仿佛是一场定力修行。

    只不过,两分钟后,这场修行就宣告失败。他把人狠狠按坐进怀里,大手包着她的臀。

    “嗯……”应隐被他的逞凶弄得浑身发软,一颗一颗帮他将扣子扣好,又乖乖地重新打起了领带:“你还要回公司见下属。”

    她撩完就跑,也不管他硬得发疼。

    “不见。”

    “嗯?”她抬眸。

    可是今天是工作日。

    “难得休息,今天先跟我回去陪陪rich,明天我带你回香港。”

    “又去香港?”

    商邵勾了下唇:“该见我家里人了。”

    “上次说……”应隐眨眨眼。

    “上次说太快了,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周。”他语气沉稳,有一股理所当然的笃定。

    “我的意思是最起码……”应隐吞咽了一下,明亮的眼神抬着,渗出些怯意,“一两年再见。”

    “等不了这么久。”商邵平静干脆地说。

    他是擅长延迟满足的人,讲究先胜后战的谋定后动,这一次,却生平第一次生出了要落袋为安的急切。

    他怕。

    他没想过,有一天他竟会怕他的爱情夜长梦多。

    应隐沉默许久,从他身上稍直起了身子。

    她像从他的怀抱主动剥离了出来。商邵只暖了一阵,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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