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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不让康叔送你回去?”

    “我想见你。”

    商邵伸出手,指背在她光洁脸上流连滑下:“见到了,然后呢?”

    应隐委委屈屈地抿起一点唇,闭起眼时,落到商邵的气息里,继而落进他的吻里。她不自觉迎合,抬起手,将他黑衬衣下的颈项和身躯都搂得很紧密。

    她唇齿间很甜,舌尖被勾出来时,水红的,看上去水光充盈。

    商邵吻过她的唇角,□□她的耳垂,沙哑地问:“里面穿的什么?”

    “晚礼服。”应隐垂了手,带着他的,一起解自己风衣的腰带。

    风衣没有扣子,蝴蝶结一开,衣襟也跟着散开,晚香玉的沉郁甜香匀散开来,带着她身体的热。

    她挑选晚礼服总是很简约大方,深粉色长裙,挖肩高领,十分古典,偏偏两处肩头都打了细致的高光,灯光一照,圆润而水光潋滟。

    商邵的掌心贴着她的肩膀抚摸一阵,复又吻她。这次从耳垂吻到了颈侧。高领碍事,倒没有剪裁得很紧,被他一指勾下。应隐也配合,脖子仰得很高,由他吮弄,在他越来越滚烫的气息里,自己也变得湿热起来。

    她有些抖,觉得羞耻,因为这空间空荡,充满了严肃禁欲的气息。

    “别……”

    商邵轻笑了声,撤了手,在她唇角亲了亲:“别什么?没有在办公室做这种事的习惯。”

    应隐面红耳赤,衣裙都乱得很,偏他在这里装正人君子。

    商邵却真回办公位了:“还剩三个方案,你先在沙发上睡一觉。”

    喝了酒确实容易困,应隐安静了会儿,眼眸真披阖下来,侧卧到沙发上。入睡很快,不知睡了多久,被人轻柔抱起。她以为好了,迷蒙地问:“回家了吗?”

    “还没。”

    “嗯……?”她困懵了,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商邵抱着她回工位,要她侧身坐自己怀里,指腹揉了下她唇:“在我这里睡。”

    “什么啊……”

    商邵难以解释。她躺在那里,牵动他心神,看方案和思考的速度都慢了下来,没几分钟就分神。看一眼她,既觉得她柔软,也感受自己心底的柔软。

    总想抱一抱她。

    不是浅尝辄止地抱,是把她搂在怀里,禁锢着,不允许她动弹,不允许她逃脱,能感受到她血肉的那份沉甸甸的拥抱。

    应隐稍微清醒过来:“没有你这么工作的……”

    “为什么没有?现在有了。”

    “很不像话,不成体统。”

    “这话只有商檠业才敢说。”

    应隐对他的名字快应激了,瞳孔瞪大:“不能被他看到!”

    商邵笑了一声:“好,不让他看到。”

    应隐很认真地为他担忧:“这样会没效率。”

    “我说了算。”

    有没有效率、什么方式有效率,真的是他说了算。他说到做到,专心致志。

    应隐又想起在森林里的听雨。炉火温暖,雨势磅礴,他也是这样搂她在怀,给她掩一张薄毯。戴着那副银边眼镜,看海德格尔看得认真。

    那时还不如现在呢,因为她薄毯下的身体片缕未着。

    在安静的半小时中,商邵真的批完了那些没完没了的方案。

    应隐偶尔睡,偶尔醒,怕自己流口水,很有点偶像包袱。见商邵在关页面,她让自己清醒一会儿,想起来说:“罗思量说我有一封信落在了阿恰布。”

    商邵的动作毫无凝滞,点了关机,问:“什么信?”

    “说是从香港寄的,是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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