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电中,研发团队的汇报正至关键处,他的神思回到会议中,两指夹着她的蝴蝶结腰带,十分顺手地将其抽开了。

    蝴蝶结一散,垂感极好的驼色羊绒大衣,因为地心引力而从应隐的腿上垂落。

    她的半透明衬裙。她极长的吊带。她奶油色的蕾丝胸衣只够包住一半。

    两人都是呼吸凝滞,应隐猝不及防,傻傻的什么反应都做不出,只知道涨红着脸不可思议地看他,一双眼睛湿意浓,不知道是情急、羞恼还是惊惶。

    虽然“非礼勿视”刻进教养,但商邵的目光,还是不受控制地停留了两秒。

    是真的热了一路,所以应隐不仅脖子出汗,胸间凝脂也闷得粉红一片,细细的薄汗沿着曲线滑下,没入v字的深沟间。

    应隐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早上一早就出门,试一天的衣服,下了班又决定去做spa,所以只想着怎么方便……而且……”

    “怪我。”商邵止住了她的自省。

    声音微妙地哑,但语气还是很沉稳。

    “是我不好。”

    他的目光波澜不惊,给足了应隐安全感,继而绅士地将她的衣领重新拢好:“但是你是不是有点太喜欢穿睡衣了?”

    应隐确实有一堆睡衣,高支棉的,桑蚕丝的,乔其纱的,五颜六色塞满一整个柜子,没会客安排时,在家里和酒店就只穿睡衣活动。

    “睡衣舒服。”她心虚地回。

    商邵静静看她:“舒服到让你总穿着睡衣给别人开门?”

    他翻旧账,应隐却不认,垂眸看着他眼,小声地辩解清白:“没有总是,也没有别人,是商先生总是……”

    商邵呼吸凝滞住,圈着她的手几乎就要用力,要将她既迫不及待地按倒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