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骨的手指扣进领带,松了松。

    “该你上红毯了?”他一本正经地问。

    “嗯。”应隐回头瞥了一眼:“该挂了。”

    她很想问问他这几天有没有想她,可是又觉得这问题得寸进尺。

    商邵没主动找她,那么就是不想她。他日理万机,没空关注小情小爱。

    还没挂断,那边传来一声咳嗽。

    应隐神经一跳:“你感冒了?”

    “一点。”

    “我传染给你的?”

    商邵笑了笑:“不至于。”

    “什么不至于,我是说……”应隐噤了声。

    想到在法国接的几次吻。

    他吻她次次深入,那天她跟贝卡玩,中午在艇上电影院碰到,他把她压在暗处吻了十分钟。电影院冷气沁着,灰白色的幕布上没有任何图景,黑暗中,一时只听到口水交换的吮咂声。

    “我不是那个意思……”应隐不打自招。

    商邵沉缓着问:“哪个意思?”

    背后有工作人员叫她,应隐一个条件反射,把电话挂了。转过身时,脸色涨红,什么充满杀气雅典娜,被戏弄的维纳斯还差不多。

    “应老师,咱们前面还剩三位。”

    应隐点点头,深呼吸,欲盖弥彰地说:“很热。”

    “可能是您穿了靴子的原因。”工作人员十分贴心。

    应隐点点头,几步路的功夫,已经平静下来,再度回到了无懈可击的状态。

    丰杏雪正招呼刚过来的大花于望,被工作人员脚步匆匆地靠近,又贴耳细声:“张乘晚不下车。”

    丰杏雪细眉一拧:“我去看看。”

    张乘晚原本是倒二出场,被应隐横插了一杠子,在保姆车里赌气。不知道丰杏雪用了什么手段,哄了两三分钟,终于把人给哄到了候场区。

    这儿虽没有直播,但摄影记者的快门声也没听过,张乘晚脸色很臭,勉强堆起微笑。

    见了应隐,极度不情愿地勾唇一笑,见了于望,气焰才算平息了些,叫声“望姐”。

    倒三出场不丢人,只是她受不起这个委屈。前两天热搜,她未婚夫曾蒙见了游艇,问:“那个贝卡怎么不是你粉丝啊?你这走出国际比应隐早多了,你还比不上她?”

    曾蒙半抬了抬眼睛:“张乘晚,你这影后头衔,也不怎么管用啊。”

    主持人已在播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