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潮走了,夜晚暖潮浮动,温暖的湿气氤氲,让人疑心到了春天。空气中蓬着不知名的果木树香,她推开玻璃门,来到这条走廊的尽头。

    露台上空无一人,只有墙角的烟灰缸中倒碾了一截烟尾。

    应隐伏上栏杆,在温潮的风中站了会儿,拨电话给商邵。

    他那头也很静,问:“怎么?”

    “你走了?”

    “走了。”

    那么这么静,应当是在车厢中。

    应隐顿了一顿,又问了一次:“真的走了吗?”

    “真的走了。”

    还想说什么,冷不丁背后响起一道声音:“夜里凉。”

    应隐吓了一跳,回过身,见下了台的沈籍站在这儿。

    她紧紧攥着手机,匆忙中按下一位手机侧键,以为将电话挂断。

    再开口时,她声音透出不自然的紧张:“沈老师。”

    “我在台上看到你出来了,刚好想抽烟。”沈籍夹着烟,掌心向上递给应隐:“抽么?”

    应隐摇头。

    沈籍笑了一笑:“还以为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顿了一下,他低沉了声,有些温柔地问:“是不是有两年了?没这么面对面讲过话。还是三年?”

    “记不清了。”

    “最近还好?”

    “还好。”应隐话赶话地回着。

    “是吗,我看你跟宋时璋绯闻传了这么久,还以为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