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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小姐,你上次扔给我的戒指,打算什么时候要回去?」

    应隐却能想到这男人说这话的语气与眼神,如山林晨雾,清淡的,又令人捉摸不透。

    她翘起腿,两条小腿交叠回勾,从程俊仪的角度看,她就像个小姑娘。

    应隐回:「你什么时候有空?」

    商邵居然回得挺快。不过几秒,他回复:「取决于你。」

    要亲自去拿吗?应隐吃不准。商邵希不希望她亲自去拿?好再次相见。

    她迟疑不定不过数秒,商邵却已道:「我可以派人送给你,今天这个酒店?」

    好,原来他不需要再次相见。

    应隐刚刚还悬着的心落了回去。

    她在短信里公事公办地提醒他:

    「我明天就杀青离组了,最好就这两天。」

    「你的披肩,也一起交给你派过来的人么?」

    商邵说:「凭你高兴。」

    应隐回了大逆不道的一句:「还以为商先生做事只会凭自己高兴。」

    预料中的,商邵果然没回复她。

    应隐没特意等,束了马尾去跑步。跑步机是她让酒店搬进她房间的,毕竟她每天都跑,又是大明星,去健身室很不方便。

    跑步时,手机放在一旁窗台上,一有震动就很醒目。

    但直到她跑完去洗澡,手机也始终没再有动静。

    商邵刚跟华康的董事长打完一程高尔夫。

    秋天下午的太阳也激烈,但不如夏天刺眼,两人回到遮阳篷下休息,跟随的下属和球童都收了伞,远远地站开。

    华康作为新布局的央企,董事长谭北桥地位非同凡响,六十岁,院士工程师,享部级待遇。别人见他无端低三头,但商邵却不用。

    商宇开赴内地,按理说是平等合作关系,但谭北桥跟他父亲商檠业有交情在,商邵便视他如前辈,端好了谦逊内敛的姿态,恭敬,但不拘谨。

    “我上个月在香港,跟你爸爸难得相聚,听他的意思,放你来内地他还是很舍不得的。”谭北桥跟他闲聊。

    “让您见笑。”商邵勾了勾唇,“这两年我们父子也算得上是两看相厌,我来内地,他长松一口气。”

    谭北桥大笑:“你啊你!别当我不知道,当年为你的婚事,你爸爸可是焦头烂额,怎么样?现在有没有什么新的姑娘?”

    但凡长辈主动关心起婚姻感情,多半都跟着下文。

    商邵自然知道他意思,但没给机会,讲话滴水不漏:“还没有,不过,也暂时没有打算。”

    “是你眼高于顶。”谭北桥笑言,“我本来还说,有个很好的世侄女想介绍给你,刚从英国回来,该跟你聊得上话,人也漂亮,生物学硕士。”

    商邵一听就知道对方年纪颇小,笑了笑,婉拒:“这么年轻,配我委屈了。”

    谭北桥转过脸去看他。

    离四十尚有距离的年纪,但只有眼底沉静暴露人生阅历,多余的岁月痕迹,便很少了。

    这也许也是得益于,他并非是那种西方的五官轮廓。

    他是东方式的,温润的双眼,鼻骨挺,但并不过分硬朗,一双薄唇习惯性噙些笑意,配上清明又沉稳的眼神,使得他给人的感觉总是很捉摸不透、八风不动。

    是很耐得住琢磨的长相。

    何况还有经年从英国皇家公学里教养出来的谈吐,一身浑然天成的优雅。

    不说举手投足,他连讲话的语速——那种恰到好处的匀缓、沉稳,都让人觉得矜贵。

    谭北桥调任过几个单位,都是在南中国深耕开拓。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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