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们也不会分开,我心里还记挂他,他也是。”

    电梯终于来了。

    于莎莎甚至伸手帮她挡了下门,礼数周全的模样。

    “应小姐,再会,下次喝茶向你讨要丰胸秘方哦。”她眨眨眼。

    应隐终于忍不住:“你好贱。”

    于莎莎没想到她会骂人,那股游刃有余的笑容挂住了。

    应隐勾上口罩,在电梯门闭合后,不由得仰起了脸。是鼻腔太酸涩,是眼眶太灼热,不想哭的,所以仰一仰脸,眼睛睁很大。

    但是人不能十几秒都不眨眼啊。

    她控制不住地轻眨了下,一行眼泪轻巧地滑了下来,被她面无表情地抹掉了。

    商先生眼光真坏。

    她下楼见了俊仪,第一句说的就是这个。

    俊仪一头雾水:“商先生联系你了?”

    应隐眸底的光黯淡下来:“没有。”

    自从昨天在车上的那一问后,他们就没有再联系过。

    应隐明白,以他们的关系,说喜欢、很喜欢、热切地喜欢,都是刚刚好,唯独谈爱太过隆重,或者说太过草率。

    毕竟他们才刚刚认识不过两个月,上过几次床,有一纸合约和价值一亿的交易,除此之外,还有什么?

    商先生应该是一个对“爱”字很看重的人,不允许随随便便一个小明星、一个小情妇、情人、炮友,来玷污这个字。所以他表白喜欢时,说的是“心底有你”。

    她昨天在车上说完那句话后,宽敞华贵的迈巴赫陷入死寂,连同这个位高权重高高在上的男人。

    “我会误会你很爱我,会当真,”她笑着,鼻腔的酸涩只有自己知道:“但你又不是,我岂不是很难堪。”

    他一言不发,只是抱着应隐的胳膊松了,脸也从她颈窝处稍抬起,只剩鼻尖还若有似无地触着她的颈项。

    雨中山果的清淡香味,像一场青翠欲滴的雨。

    车内光线柔和而淡,让商邵陷在轮廓侧影中的双眼晦暗不清。

    他让司机回程,送她回家。程俊仪都看愣了,手里捏着高压水枪,车子刚洗一半。

    从试镜现场回家,应隐在贵妃榻上发了一会呆,冬天太阳落山得早,不一会就天黑了。

    黑蒙蒙的天色下,她接到商邵的电话。

    那么意外,以至于她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语气,该说什么无关痛痒的寒暄话。问天气吗?

    “圣诞节要到了,你想要什么?”

    反而是商邵率先,在电话那端漫不经心地问。

    “我……”应隐一时之间清心寡欲,“我没有什么想要的。”

    “对我,你什么都不想要?”商邵低了声,再次问了一遍。

    “嗯,什么都不想要。商先生有什么想送的,直接送就好了,我都会喜欢的。”她乖巧地回。

    电话那端一声火机砂轮滑动。

    商邵点起烟,坐在那把折叠椅上,看着深蓝光线中的鲸鲨。

    烟雾掩着他的面容。

    “应隐,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提前是,你要告诉我,”他顿了顿,“你要说出口。最起码,让我看到你有说出口的胆量。”

    应隐把自己位置摆得很正:“我对商先生别无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