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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步一步地站在了虚影的跟前。
她清晰地感觉到，在她缓缓走近以后，虚影那仿佛能穿透灵魂的目光在她身上垂落下来。
这目光，仿若烈日当空，炽热而浓烈，带着一种让人无法直视的威严与犀利。
它毫无遗漏地将萧璃的全身都照耀得通透无比，仿佛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处经脉，乃至内心深处最隐秘的角落，都在这道目光的审视之下无所遁形，没有一处秘密可以在如此炽烈的目光之下隐藏起来。
此刻，对方显然正在仔仔细细地审视着她，萧璃只觉得自己像是一件被摆在展台上供人评鉴的物品，而且还是一件可能并不怎么出色的物品，这种感觉让她内心愈发地紧张起来。
她不敢说一句话，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只能如同雕塑一般，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对方这般查看。
时间便在这样一种令人窒息的寂静中缓缓流逝着，每一秒钟的流逝都仿佛变得格外漫长。
偶尔，会吹来一阵寒风，划过萧璃的肌肤，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资质太差了，如今宗门里都是你这般弟子，没有资质更强的人了么？”
虚影那空灵而又带着明显不满情绪的声音再度传来，直直地冲击着萧璃的内心。
萧璃感觉自己被对方嫌弃了，她的心猛地一揪，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砰砰跳了起来。
她的脸颊瞬间变得滚烫，像是被火烤过一般，她真希望此刻能有个地缝让她钻进去，好躲开这让她无比难堪的局面。
“前辈，如今飞云宗没落已久，我已经是当前宗门修为最高，资质最好的弟子……”
萧璃声音微微颤抖着说出了这句话。
可话一出口，她便感到脸上无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涌上心头。
她想起了曾经飞云宗的辉煌，那时的宗门人才济济，高手辈出，每一位弟子都有着出众的资质和修为，可如今，自己作为所谓的资质最好、修为最高的弟子，却在前辈面前如此不堪，这怎能不让她感到羞愧呢？
宗门没落如此，前辈心里会如何想？会不会对如今的宗门失望至极？
一想到这些，她的头便垂得更低了，几乎要埋进自己的胸膛里。
“哼，竟然没落成了这般样子，看来我走之后，你们都懈怠了啊……”
虚影冷哼了一声。
萧璃低着头，不敢答话，她紧闭着嘴唇，生怕自己一开口就又说错了什么，引来前辈更多的责备。
“罢了，虽然你资质太低，但好歹也是我飞云宗弟子，如今已经快要结丹，马马虎虎能用吧。”虚影淡淡说道。
“能用？”萧璃内心重复了一下前辈刚才说的这个词，心中满是疑惑。
能用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