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自己身上,抱住他的脖子小声哀求的样子,皇帝喉头微动。

    傍晚,用过膳,皇上叫人在炕桌上摆了笔墨,然后盯着攸宁写字。

    倒不是别的,是皇上后面说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都爱吃这些甜的,于是攸宁打算把做蛋糕的法子写下来,交给两宫的膳房。

    之所以自己写,是因为她最近天天练字,感觉有点进步,就想让人帮着看看。

    皇上看完她写的字,挑了两个勉强夸说“端正”,至于其他的,还有待练习。

    攸宁丝毫没被打击到,她看着纸张,觉得自己其实很有进步,起码现在每个笔画都很有样子了,之后慢慢练习就行。

    皇帝看着她这副万事不挂心,只顾着自己乐的样子,就觉得她好惹人爱,连带着自己心里好像也轻松了。

    心中一动,他就着围着她的姿势,俯下身握住她的手,在雪白的宣纸上描画起来。

    身后靠着一堵温热的胸膛,耳边则是低哑醇厚的男声,似乎整个人都被他包围得密不透风。

    攸宁干脆卸了力道,顺着他的动作,任由笔尖在纸张上肆意游走。

    除却那些事之外,倒是她少有的和皇上距离这么近的时刻。

    她心里虽然不适应,却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发展,男女间的情感可以起于任何东西,最后却还要实打实地落在情意上面。

    不是以色侍人不好,也别说这样不能长久,而是总有腻味的一天,无论那一天何时到来,她都希望还会有另一种情感代替。

    而眼前的这位皇上,中年以后仍然能够与后来的四妃保持不错的关系,显然亦是深谙此道。

    单从这方面来说,她倒是还有些庆幸遇到的是这样一个有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