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勾起一个虚弱的微笑,“不用,我刚才吃了药,歇一会就好。”

    一辆越野车冲过来,停在郁辞的车后面,陆执从车里出来,连走带跑过来,紧张地问:“她怎么样?”

    纪悠染扯唇笑了笑,“没事,三哥,麻烦你跑一趟。”

    陆执绷着脸说她,“身体不好就不要乱跑,你说你跑到这地方来干什么?”

    “这个地方,我以前……和阿辞经常来。”纪悠染脸上显出浓浓的惆怅,“我好怀念那些日子。”

    两人陪她坐了一会,纪悠染的脸色慢慢转红,人也没那么丧了。

    陆执待了一会,确认纪悠染没什么事,驱车离开。

    纪悠染执拗地不肯走,看着郁辞的眼里雾气蒙蒙的,“阿辞,我好难过,还好有你陪我。”

    郁辞叹了口气,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她身上,两人就那么静静坐着。

    直到凌晨三点,他俩才离开江边。

    郁辞推门进来的时候,许静安微微睁开眼睛,很快,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许静安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凌晨三点多。

    她起身,拿起郁辞的外套闻了闻,幽暗的小苍兰香水味钻进鼻腔,搅得她小腹生痛。

    许静安心底冷笑着,对心有白月光的男人,永远不要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

    郁辞洗完澡上床时,许静安躺得像尊佛,睡得很香。

    他搂上许静安的腰,闷闷的嘟囔声传来,“你别动我,睡不安宁。”

    郁辞闷笑一声,固执地抱着她。

    身侧传来平稳的呼吸声,许静安缓缓睁开眼。

    认真你就输了……

    ……

    郁辞大清早就走了。

    许静安在上班路上接到许多的电话,说崔博士给许隽动了手术,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

    刚进剧团,陶行舟打来电话,声音听起来很是轻快,说和邱玲从西藏回来了,明天想再来看一场《锁麟囊》。

    许静安说给他们留好票,中午请他和邱玲吃饭。

    第二天中午。

    许静安带上云蔓,在剧院旁边一家明城菜馆等邱玲和陶行舟。

    云蔓磕着瓜子,笑道:“真没想到,你和邱玲还能成忘年交,以前,她对行舟身边的女孩子防的像贼一样。”

    许静安也笑。

    邱玲气色好了很多,笑容舒展了不少,直言去了一趟西藏,参悟了很多事。

    陶行舟是白皙斯文那一挂的,陪邱玲去了趟西藏,皮肤晒黑了一点,气质更沉稳了,显得精神了许多。

    分开的时候,邱玲从包里拿出一串别致的手串,戴到许静安手上。

    “不值钱,看着好看就买了,开过光的,保你事业顺利。”

    许静安大方收下,把戏票递给她。

    晚上,从戏台上下来,陶行舟说在外面等她,让她慢慢卸妆。

    许静安出来的时候,天空下着小雨,空气中带着些许凉意。

    云蔓笑着跟陶行舟打了个招呼,跑进雨里,冲到黑色迈腾上。

    ”邱阿姨呢?”许静安问。

    陶行舟的目光闪了闪,轻声道:“她不想陪我等你,先回去了。”

    他边说边撑开一把黑伞,笑着调侃,“小满,你这不爱带伞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许静安笑,“跟外婆学的,她就不爱带伞,说淋雨的感觉挺好。”

    一个师傅教出来的,云蔓也不爱带伞。

    所以每次出去,带伞都是小舅舅记在骨子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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