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灯是许静安开的。

    她揉着眼睛看去。

    郁辞扶着墙站在门口,头发半干不湿乱糟糟的,领带歪歪扭扭地挂在脖子上,眼里腥红一片。

    他从来都是冷静自持的,以前偶尔喝多跑来,也不是这个样子,拉着她做那事的时候最多狂暴一点,但还是斯文败类样。

    醉成这样,她没见过。

    他是真醉了,醉得很厉害。

    许静安从翻身下床,走到他面前,轻声细语问道:“应酬喝多了?”

    “嗯。”

    “我帮你把衣服脱了,去给你煮点醒酒汤。”

    “嗯。”

    许静安扶他到床边坐下,帮他把衣服脱下来。

    郁辞呼出一口酒气,捧着脑袋问:“几点了?”

    “一点。”

    他光着脚,踉跄着起身去浴室。

    许静安怕他摔倒,忙跟进浴室,帮他打开淋浴头,调好水温。

    “你帮我洗。”男人趴在她肩头,呼出的气息灼热,烫着她光裸的颈间皮肤。

    许静安心底柔软了一瞬,挤出洗发水,在手心里打出泡沫,踮着脚帮他洗起头发。

    她从头到脚帮郁辞洗干净,拿起浴巾帮他擦身体。

    郁辞用他那无辜的眼睛看着她,目光中隐隐凝着复杂难懂的光。

    许静安愣了愣,笑着说:“郁辞,你今晚喝了多少马尿?像换了个人一样。”

    郁辞歪着头看了她一会,打了个酒嗝,出了浴室。

    许静安换下湿了的睡衣,从衣柜里拿出睡衣帮郁辞穿上。

    十五分钟后,她煮好醒酒汤端到卧室,郁辞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睡着了。

    她把他摇醒,柔声道:“把醒酒汤喝了,胃会好受一点。”

    郁辞支起上半身,喝着醒酒汤,微微皱眉,“什么汤?好毒的味道。”

    许静安“噗嗤”一声笑了,嗔道:“毒死你,看你还敢不敢喝多!”

    郁辞皱着眉将醒酒汤喝完,又躺了下去。

    许静安放完碗回到卧室,躺在床上怔怔地看着郁辞。

    他有心事,看起来似乎很难过。

    躺在他锁骨上的圆戒在灯光下发出点点暗芒,许静安趴到郁辞身上,轻轻地捻着,摸到了内壁上的凹凸纹路。

    她用指尖拈起戒指,凑近,眯着眼睛仔细地辨认着。

    祈——愿。

    祈,今世与你相依,愿,此生与你携手吗?

    许静安放下戒指,面对他侧躺着,幽幽地看着郁辞英挺的侧脸。

    要有多努力,才能将他心中深藏的女人赶出去,她慢慢挤进去,一点点占据他的心?

    许静安看得眼睛发酸,转身关了床头灯。

    外面下着雨。

    咻咻——

    哗哗——

    风刮在玻璃窗上,时缓时急,时轻时重。

    淅淅沥沥的滴在阳台上的圆叶椒草上,嘀嘀嗒嗒……

    恰如她此刻的心情,拖沓成淡淡的落寞和哀伤。

    她抱紧郁辞的胳膊,在纷乱的思绪中浅浅睡去。

    “悠染……染染。”

    许静安被轻唤声惊醒,她无法确定是梦里的幻觉还是耳朵里听到的,竖起耳朵。

    “悠染……悠染。”

    “染染,你别……”

    “傻瓜……”

    “对不起。”

    都说若是爱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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