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行舟柔柔地看着她:“知道你重新唱戏,我很高兴,你就是为戏而生的。”

    许静安看着前方,幽幽地说:“嗯,也许会给我带来麻烦呢。”

    “他出狱了,到处找你和苏墨白,他那样的疯批,做事全看心情,我找人观察过他,没有以前嚣张和狂傲了,安静了许多,这才可怕。”

    撞她车那人到底是不是那疯子找的?

    许静安无奈笑笑,”迟早要面对的。“

    “你在雁城有没有不对付的人?”

    “除了许隽没有别人。”

    两人在戏院旁边的甜品店里坐了一会,陶行舟说会在雁城待一段时间,陪他母亲边治疗边散心。

    两人分别的时候,陶行舟欲言又止,眼睛黑得如同深渊。

    他满怀期待地问:“小满,你和他分开了,我有机会吗?”

    许静安笑意清浅,温温柔柔地说:“你永远是我的行舟哥。”

    陶行舟黑亮的眸子暗下来,接着又勾起唇角,笑道,“嗯,改天带我妈来看你的戏,要是方便,我想见见久久。”

    “久久……我不敢带她出来,你知道的,她跟我太像,哪天有空你来我家吧。”

    “好。”

    ……

    郁辞心里蕴着一团火,那团火越烧越旺,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把他快烧干了。

    许静安和那个男人抱在一起,车灯打到她白皙精致的脸上,上面明晃晃挂着两行眼泪。

    为个野男人,她哭了?

    郁辞从来没见过许静安哭。

    静园有人欺负她,她没哭。

    他辱骂和欺负她,她没哭。

    有一次,她在外面跟人打起来,被弄进警局,他被警官通知去警局保她,她没哭。

    离婚的时候,她也没哭。

    唯一那次,是他压着她在玄关上欺负的时候,她羞愤的含着眼泪。

    郁辞喉咙痒得厉害,等红灯的时候,拧开一瓶乌梅汁,“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唐漠歪头看了他一眼,说:“小四,你从刚才就不对劲,出什么事了?”

    见郁辞阴沉着脸不回答,唐漠犹豫了一下,问:“和纪悠染有关?”

    郁辞脸上的神色平静了一些,答非所问:“老大他们到了吗?”

    “都到了,就差我俩,听老大说你最近一直在相亲,有看上眼的吗?”

    郁辞淡淡道:“没有上不上眼的,就是老头子催急了,随便定一个。”

    “你呀,活得太无趣。”唐漠边说边打开手机,点开微信群,微信语音条逐条响起。

    听到秦朗的声音,郁辞问了句,“秦二最近在忙什么?”

    “他在我们那个微信群里简直就是活宝,每天都在群里问大家怎么追高冷女神,怎么把人找出来,都快成神经病了,她那高冷女神,就是上次在金爵,骂你的那个。”

    他们那个群似乎在打趣秦朗,说他遇到段位高的狐狸精,跟他玩欲擒故纵。

    郁辞心口又窒了一下,问唐漠:“还没追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