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这么想的,五年前也是,说分手就分手,连个像样的分手理由都没有。”纪悠染嘤嘤嘤地哭。

    “你倒是走了,把我留在原地,等了又等,我以为你跑几圈,还是要回到那个点来找我。”

    郁辞看着她憔悴了一圈的脸,狠了狠心,“悠染,五年前我就结婚了,没告诉你,是知道你接受不了,我们之间,过错在我,你该忘了我,去拥抱新生活。”

    “去塔玛的新生活,没有你,我要新生活干嘛?”纪悠染抓起枕头,朝郁辞挥过来。

    枕头打在郁辞脸上。

    “你混蛋,说好的等我学成回来就结婚,早点生孩子,我都接受,唯一的要求是让我博士毕业,为了早点拿到这个博士学位,你知道我付出了多少!”

    纪悠染的泪水如雨线一样,簌簌落下。

    “阿辞,你说已经离了,现在是自由身,我不介意你结过婚,我俩重新开始好不好?”

    郁辞:“不能,悠染。”

    “为什么不行?为什么?我不好吗?还是你有喜欢的人了?”纪悠染喊了几句,软绵绵地倒在病床上。

    “悠染,悠染……”

    纪悠染幽幽地看了他一眼,侧过身去。

    郁辞将枕头塞到她头下,柔声对她说:“什么都别想,好好睡一觉。”

    他静静地站在那看着纪悠染,然后走到陪护床上,重新躺了下去。

    “我不会放弃你的,阿辞,我知道你爱我。”

    纪悠染幽幽的声音传来。

    郁辞睁开眼睛,看着她倔强的小脸。

    ……

    许静安数着时间过了五天。

    郁辞没来电话,她心里有点庆幸,庆幸郁辞只是一时头脑发热,同时心里又有点失落。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想做了就回翡翠湾,不想做从来记不起她。

    复了就行?

    他说的话根本就没过脑。

    无非是还想把她当作纾解欲望的工具。

    下了戏台,卸完妆,许静安和云蔓一起收拾着化妆包。

    手机铃声响起,许静安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串电话号码,将手机反扣在桌面上。

    云蔓问:“小满,怎么不接电话?”

    “推销电话,卖保险的。”

    “哦,过两天是不是要开始排练新戏?”

    “嗯,傅团说《西施》已经稳定了,再排一段时间就要先停一停,要准备新戏,说不定我俩可以一起上。”

    《西施》过了半个月的爆火期,现在改成周一、三、五和周末两天排戏。

    云蔓笑,“没想到我是被你拯救起来的。”

    许静安正色道:“没有谁能拯救谁,是你自己救的自己,之前只是在一个错误的环境和空间下,你低估了自己。”

    云蔓在她挺翘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对,我自己,我是最好的花旦。”

    桌上,手机又催命地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