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吃谢陆言一个人喂的东西。

    可是应宁回想起第一次见雪球,明明是它主动跳到她怀里了啊。

    应宁心下有了计较。

    有天谢陆言抱着雪球在沙发上晒太阳,雪球一直在他怀里喵喵叫,谢陆言兴致勃勃地看着动画片,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雪球的身子,眼睛都没眨一下。

    应宁帮着陈妈打扫房间,听到雪球的叫声,想过去看看,却被陈妈拦住,忙给她使了个眼色,“别管。”

    “可雪球明明饿了啊,它想吃东西。”

    “雪球饿了,阿言少爷会喂,不用咱们管。”

    可是谢陆言这会儿正在专注看动画片,好像根本不打算喂雪球,就任由它那么饿着。

    “我想去喂它。”

    “咱们去喂也没用,雪球从来不吃别人喂的粮,只吃少爷喂的。”

    应宁擦着桌子,心想这怎么可能?

    “是你们不敢,怕碰了他的猫惹他生气吧?这就是他的占有欲,他是个病娇吗?”

    陈妈立刻嘘了声。

    应宁余光偷偷瞥了沙发一眼,壮着胆子故意大声说:“做他的宠物真可怜!”

    电视机一霎间静音了。

    客厅里瞬间陷入诡异的安静,应宁拿着拖布的手哆嗦了一下,陈妈一溜烟没影儿了。

    谢陆言看向她:“你刚刚说什么。”

    应宁回头朝他微微一笑,特礼貌,“我说雪球好像饿了…”

    “我知道。”

    应宁走上前,把口袋里的小饼干掏出来递给他,“要不要吃?”

    谢陆言声音冷着,“不用。”

    “为什么?它好像很饿呀。”这会儿雪球叫的更可怜了。

    “它不吃别人喂的东西。”

    应宁笑了笑,落落大方,“我都没有给它,怎么知道它不吃,万一雪球很喜欢呢?”

    应宁掂了掂手心里的小饼干,给谢陆言看,“这是我自己做的,不含任何添加剂,很健康。”

    谢陆言看都没看:“它不会吃。”

    “不一定哦。”应宁想了想,反问他,“你敢和我打赌吗?”

    谢陆言没说话。

    “不敢?”

    他勾笑,“赌什么。”

    应宁想了想说:“如果雪球吃了,你明天就跟我去爬山!如果它没吃,那我一个人沿着香山最长的路线上下跑十圈!”

    十圈儿!她疯了?不得猝死在半路上?

    谢陆言冷笑看着她,还是没说话。

    “怕了?”

    谢陆言说:“我怕你猝死。”

    “那你别管,猝死在半路也是我的事儿,赌不赌?”

    “可以。”

    “ok。”应宁蹲下,伸出小手,把饼干放在掌心。

    她喊雪球的名字,很温柔。

    雪球貌似在谢陆言怀里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从他怀里跳出,朝她奔了过来。

    应宁抚摸雪球的脑袋,让它慢点吃,“好吃我再给你做。”

    没人看到谢陆言那时震撼到无以复加的表情……

    他无法形容那时候的感觉。

    只是忽然想起了那天晚上的那碗面。

    就像他的猫从来没有让任何除他以外的人碰过一样,七年了,他第一次吃光一整碗带着油腥味的东西。

    其实应宁一直没有说过,那天的小饼干是她专门为雪球做的猫粮。

    特别加了肉还有蛋白,不好吃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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