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台后忽然传来哗哗水声,应宁闻着水声走过去,就看到谢陆言站在里面,此刻正从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

    他背对着她,白衬衫的后背已被汗水湿透,紧紧贴在肌肤上。他一手撑在台面,弓着身子,青筋暴起的手腕在颤抖着,好像正极力忍耐着某种痛苦。

    应宁的目光落在他旁边的台面上,一些已经拆开的药瓶乱七八糟地摆放着。身为一名医生,她的敏锐度让她只扫一眼瓶身就辨认出了那些都是什么药。

    止痛药和缓解胃痛的药。

    她心一惊,还没来得及开口阻止,就看到他已经抓起一把药片,就着冰水灌了下去。

    “你疯了!”她迅速夺过他手中的水瓶,然而,已经晚了,谢陆言已经将药片全部吞下。

    他缓缓抬眸,看向应宁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冷漠和轻蔑。

    应宁气的一把将瓶子扔进垃圾桶,手都在抖。

    谢陆言却勾笑着推开她,踉踉跄跄回到客厅。

    应宁随后跟出来,才注意到茶几上胡乱摆着几袋中药,有一袋已经拆封了,喝下去大半,烟灰缸里堆满烟头。

    她立刻冲过去摸了摸,才发现中药都是冰的。

    “你空腹喝凉药?”怪不得会胃痛,胃痛了又用冰水喂止痛药,真是人才啊!

    不知是气的还是怎的,应宁鼻子一酸,眼泪吧嗒吧嗒就掉了下来。

    她背过身狠狠擦了一把,听到身后传来打火机火轮滑动的声音,又立刻回过头,去抢他指尖刚刚点燃的烟。

    谢陆言大刀阔斧坐在沙发上,反手捏住她手腕,应宁吃痛,立刻用另一只手掌死死撑在沙发上,才勉强稳住身体,没有栽倒在他身上。

    谢陆言眼神凉凉地盯着她通红的眼眸,讽刺地挑了嘴角,“不是不管我了?还来找我干什么。”

    他手暧昧抚摸上脸颊,指尖拖住她眼尾的一滴泪,笑的愈发混蛋,“鳄鱼的眼泪……流给谁看?”

    夹着香烟的手指使劲掐着她手腕,烟灰掉落在她白嫩的皮肤,她强忍着刺痛,眉头都没皱一下。

    “你要是永远这样糟蹋自己,我是不想再管你。”

    谢陆言的眼眸闪了下,应宁趁机夺走他手中的烟,她起身回到茶几,低头收拾一桌的狼藉。

    房间内突然陷入尴尬的沉默。

    谢陆言忽然觉得很闷,喘不上气,他拽了拽领口,也坐了起来。

    身上的白衬衫已经被扯开一半纽扣,露出大片汗湿的胸膛,白的晃人。

    他在家穿着向来随性,皮带也不扎,衬衫衣摆半掖在西裤,经过刚刚一番折腾,裤子早已松松垮垮地下坠,不过他腰臀比例极好,垂坠的西裤恰到好处地卡在他大胯的髋骨处,隐约露出灰色纯棉内裤的边边,

    一行奢侈品英文图标若隐若现在他劲瘦的腰腹间。

    显得性感,又带着几分狂野。

    被汗打湿的额发凌乱垂在眼前,遮住他几分视线,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应宁的背影,一副颓废又浪荡的模样。

    别扭。

    两个人都在别扭。

    应宁低头默默擦着桌子,深呼吸,不断开解自己,生气归生气,但不要忘记这次过来的目的。

    调整好自己后,她回过头,挺客气地看着他,微微笑了一下。

    “我是因为有件事求你,才来找你的。”

    “哦?”谢陆言闻言,身子微微舒展,假装感兴趣的模样,他俯身从茶几上拿起眼镜,对着镜片轻轻吹了吹,斯斯文文架在鼻梁上。

    随后他将两只胳膊展开,随意搭在身后的沙发靠背上,翘起腿来,一副居高临下的气场:“说来听听。-->>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