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老太太招呼他过来,“你等会儿再走,先送妞妞,听话。”

    难得谢陆言没有拒绝,应宁和周婶王伯一一告别,和他一道出了大门。

    “怎么走?”谢陆言是自己开车来的,门口停着他的黑色宾利,他拿出钥匙,滴了一下,宾利的车灯亮了亮。

    应宁没想坐他的车,指了指前面说:“我地铁。”

    谢陆言扫了眼她贴着创口贴的手指,没什么语气道:“那送你出胡同。”

    夜幕降临,胡同里的灯光温暖昏黄,两个人并排走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有两个外地游客从他们身边走过,看起来像是大学生。男孩手里握着张北京地图,女孩手里拿着相机,一直在拍照。

    突然,男孩停下了脚步,他的目光落在了前方被老城砖地基围起的建筑物上,“哎,等等,这好像是个景点。”女孩也随之驻足,好奇地抬头望去。

    那地基足有一丈高,顶部枝繁叶茂,宛如一座古老的堡垒。入口处,一个红色的小铁门半开着,门边写着“普渡寺”三个字。

    女孩眼前一亮,似乎想起了什么,“我知道我知道,这就是多尔衮王府的旧址,现在叫普渡寺。”

    普渡寺位于南池子大街的东侧,从谢奶奶家出来没走两步就到了。

    男孩故意逗女孩玩,他憋着笑,说:“你说的不对,北京人说话得加儿化音,你忘了刚才怎么教你的了?普度寺儿,多尔衮儿,这才对,来,再说一遍。”

    女孩还真当真了,清清嗓子,一本正经地学了起来,“普渡寺儿,多、多、多尔衮儿……”她越说越觉得绕口,最后连舌头都咬到了。

    男孩见状,忍不住拿起手机录了下来,一边录一边笑得前仰后合,脸都憋红了。

    应宁和谢陆言从他们身边走过时,谢陆言突然发出一声轻嗤,似是嘲笑。

    “你笑什么?”他一个地地道道的北京人,八成嘲笑人家出糗呢,应宁觉得他真不礼貌。

    谢陆言意味深长地瞥了她一眼,说:“竟然还有比你傻的。”

    应宁:“……”

    她也想起来了。

    那是她刚搬来北京的第一年,普通话还说不利索,就被某人逼着学起了北京话。

    两个人放了学也不回家,甩了司机和保镖后,谢陆言就兴致勃勃带着她去坐地铁。

    北京地铁站的名字好多稀奇古怪的,什么公主坟儿啊、奶'子房啊、骚子营啊,给初来乍到的应宁看的一愣一愣的。

    那时候,谢小少爷美其名曰带她认路名,实际上却是借着她的名义满北京城地疯玩。地铁一到站,他也不看站点,想下就下,车门一开,就拉着她像风火轮一样冲下去。

    地铁开过去的风将两人的校服吹得鼓鼓的,仿佛要带着他们一起飞起来!

    玩到天黑,俩人都不敢回家,生怕被爷爷责怪。于是就跑到南池子,让周婶给家里打电话,说他们一直在南池子帮奶奶打扫院子呢!

    哟,哪是打扫院子啊?两人一进门,书包往屋里一扔,就打开冰箱,两瓶北冰洋下肚,撒丫子又没影了。

    南池子这片的历史遗迹可多了,东西两侧有明清时期的东苑、见证明英宗夺门之变的皇史寇,还有黄石城,建于明代的普渡寺……这些古迹的历史谢陆言能张口就来,给应宁讲三天三夜也讲不完。

    谢小少还特爱领着她串胡同,从飞龙桥胡同到缎库胡同,从磁器库胡同到大苏州、小苏州胡同,每条胡同都有自己独特的韵味,谢陆言领着她都转遍了。

    玩累了,应宁也饿了,谢陆言瞅着胡同口卖糖堆儿的老大爷,摸了摸兜里的零花钱,跑过给她买了串糖葫芦。

    当然得是纯红果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