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些红色的胭脂,成为了点睛之笔。

    她打了个哈欠,宽大的袖口往下落,露出一节雪白,花莲手中正在梳妆,冷不丁的看傻了眼,在对上主子戏谑的目光,脸颊微红,暗暗唾弃自己真没有出息。

    “行了,请安时间快到了。”制止了花莲即将继续往头上插簪子的手,虞凉月懒懒地起身。

    等到了如月阁时,她居然是第二个到的。

    第一个是池承徽。

    两人不合,虞凉月自然不会上赶着自讨没趣,自顾自的坐下后,端起茶浅浅地饮了一口。

    神色悠然。

    池承徽的眼神从她身上一扫而过,但那一丝厌恶和嫉恨却没有错过。

    虞凉月倒是不介意,自古以来,不被嫉恨者是庸才。

    何况,东宫内本就是女子的战场。

    陆陆续续之后的女子也到了,许庶妃被放出来后,见了虞凉月眸子一闪而逝的愤怒,旋即又恢复了平静,坐下来。

    太子妃依然是端庄第一人,每问到一个人,面上的关心都不像是作假。

    至于目光扫到了郁良媛,她的脸色才出现了细微的差别来,“郁良媛,郡主身子可还好,怎么我今儿听说,一大早的又宣了太医来给郡主瞧身体。”

    这位郡主,生来就身体不好,好几个月了还陆陆续续地生病。

    太子妃去瞧过,六个月大,看起来就瘦瘦弱弱的,声音细弱得跟猫儿叫似的,没有气力。

    郡主养在郁良媛身边儿,她这个做娘的都不用心,别人也只能嘱咐提点。

    提到女儿,郁良媛眼神一闪而逝的懊恼,起身恭敬答道:“郡主身子一向如此,太医已经开了方子,等熬了药让奶娘服下,想来,养一养总归是能好的。”

    太子妃点点头,“好好照料郡主,她是你怀胎十月好不容易生下的。”

    “是,妾婢知道。”坐下后,郁良媛手指紧缩,女儿的存在让她面上无光,更何况是个病恹恹的女儿。

    她已经不知道,自从这个身子不好的女儿出生后,她有多少次因为这事儿,被太子妃和太子所不喜。

    辛辛苦苦生出来,一丝荣耀没有带给她,反而连累着她这个娘,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斥责。

    太子妃看向虞凉月,眼神中全然的满意藏不住。

    她在里头可十分清楚,虞氏昨夜侍寝,今早还一大早就来了,可见对她的心思。

    再反观其他人,闵氏觉得不提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