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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二郡主的结局已经注定,秦司珩心中必然对自己不满,若是这肚子再出个什么差错,她在东宫内就再无立足之地了。

    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好好生下这个孩子。

    不过她心头在想,这次到底是谁出的手,太子妃?还是说白氏?还是说嚣张的许庶妃。

    她想不清楚,但心中最为怀疑的,还是有儿子的这两位。

    “派人给我查,再写信给家里,让他们也想办法帮我查,我要知道,到底是谁害了我的女儿!我绝对,绝对不会放过!”郁良媛把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婢女点头应下。

    她不信,不信若是做了什么事儿,会一丝的蛛丝马迹都无。

    凡事儿做了,必然会留下证据。

    她一定要让,害她女儿的人,付出代价!

    郁良媛手死死地攥住身下的丝绸被褥,用力之大,把被褥生生地撕扯着变了形。

    “主子你放心,我们只要用心查,迟早会找出这人的,绝对不会让二郡主白白的遭罪。”

    听了这话,她才感觉心下一松,随之而来的便是疲倦。

    她一个怀有身孕的女人,一天之内经历了如此多的事儿。

    提心吊胆了一晚上,就没有停下哭泣,就算是个正常人,也早就精气神儿耗干净了,何况她此刻还怀着孩子。

    晚上的东宫内格外的安静,外头漆黑得仿佛一头巨兽张大了嘴巴,随时要吞噬掉一切。

    望月阁内,秦司珩轻柔地搂抱着虞凉月,把头搁在她头顶,感觉着她毛茸茸的头发,蹭了蹭。

    两人紧紧相贴,感受着彼此的温度,此刻秦司珩心中才渐渐松快了下来。

    此刻他心中没有别的想法,只觉得在这里能获得别处没有的,安静,安宁。

    虞凉月这个女人身上就是有如此的魔力,分明是个小狐狸,但总是有恬静的一面,抚平他心中的那些怒火,以及烦躁。

    这一份感觉,让他短暂地从皇宫东宫内那些繁杂的事儿中抽离开来,不用去想,也不用去应对。

    但心头那一丝酸涩和难受,还是萦绕在心尖。

    二郡主是他的女儿。

    体弱,但是个可爱的孩子,每次他去到郁良媛处,总是要看一眼那个孩子,见到他总是痴痴地笑着,一双黑葡萄的眼睛充满了灵性。

    与儿子不同,秦司珩觉得女儿便只要好好地宠爱就行。

    他日后一定要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给了自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