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儿,后边儿能被人牙子卖给秦牧,定然是家中出了什么事儿,只是他一直没着人去细细打探,如今见她这副表情,定然不是什么很好的回忆。

    “你既然不愿意说,孤不勉强。”

    “不是,只是妾婢的哪些回忆算不上好,只怕太子爷听了会嫌弃晦气。”虞凉月捏住一块儿糕点咬了一口,小嘴上下咀嚼,鲜艳的唇角还留了些糕点渣。

    “你看你,跟个孩子似的,吃得到处都是。”秦司珩看着那糕点屑,伸手用手指拭去,然后在手帕上擦干净,他做得十分自然,倒是让虞凉月有些不自在起来。

    她惯是会些狐媚的东西,其他女子说她以色侍人倒是也没有说错什么,但秦司珩明显不一样了,倒是把她整的不会了。

    见她呆愣愣的样子,秦司珩笑弯了嘴角,“你想什么呢。”

    “妾婢在想,太子爷也会这么对其他女子吗。”说完,她才暗道糟糕,怎么一不小心,心中想什么,就说了出来。

    秦司珩脸色顿时冷静了下来,轻哼一声儿拿起茶盏,“你当孤是什么人了。”

    什么人?

    想到晚上,虞凉月腹诽,或许不是人。

    两人的相处被伺候的人看在眼底,赵前暗暗心惊,主子还从未在别人面前如此过,更别说做这等事儿了,便是以前白氏最为得宠时,也没有这样的事儿啊!

    虞氏刚才那话僭越,主子也不生气,赵前表示,自己越来越看不懂眼前的局势了。

    秦司珩后知后觉地放下茶盏,心中也觉察到这一点二人。

    哪怕他宠爱女子,他都是克制的,也从来不会用了心。

    便是用心,那也是有限的。

    父皇说,高位者,最不重要的便是真情,他从小到大,生于宫内,在这偌大的皇城之内,见到的,听到的,都是底下人完美无缺的表演,恭敬,顺从,吉祥话。

    他久而久之,便也认同了父皇的话,真情是真的不重要,只要他在那个位置,大家就会永远对他恭恭敬敬,不敢懈怠。

    那这样的话,真情与否,还重要吗?

    但虞氏不同,她有自己的小心机,但这些一点儿不让他觉得讨厌,反而时常觉得可爱。

    看着她手里捧着一本儿游记,看得专心致志,时而展颜微笑,时而蹙着眉头,眼神里是他自己都从未觉察到的温柔。

    多了一些惬意,少了一份儿敬重和拘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