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响起,这次语气里带了些疑惑,“假山之事调查得如何了。”

    赵前沉吟片刻,走上前压低声音道:“奴才着人去看了,那处假山是被人动了手脚所致,绝非巧合。”

    “哦?那你可查到了是谁吗。”秦司珩挑眉看向赵前,眼中带了些深意。

    赵前额头渐渐浸出些冷汗来,“奴才尽力查了,如今没有收获。”说完他“扑通”一声儿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个头,“是奴才办事儿不利,还请太子爷责罚。”

    “这点事儿小事都办不好,就罚你这个月月例吧。”秦司珩似乎得到了一个满意的答复,语气渐渐变得轻松起来。

    赵前脸上松了松,站起身讨巧,“还是太子爷心疼奴才。”

    “哼,多嘴。”他顿了顿,黝黑的眸子里闪过些复杂的情绪,“望月阁那儿,虞昭训升为虞承徽,她受惊了,多送些东西过去。”

    “是。”赵前不敢多言。

    至于假山之后,邱氏便生了病,脸如今也毁了,这一切难不成都是巧合?

    他一贯是个谨慎的人,更不相信什么巧合。

    但想到那个一向乖巧娇软的女子,若是真能做出这等事儿.....他手中的笔,不由得攥紧了些。

    只希望....

    虞氏,你可千万别让孤失望才是。

    ...................

    忙完手中的事务,看着桌案上铺得满满当当的折子,书,信件等一应物品,秦司珩揉着额头,心中烦闷。

    赵前递上一杯茶,“主子,三分热,趁热喝。”

    “嗯。”秦司珩应了一声儿,端过来喝了一口,就搁在桌上不动了。

    “太子爷,今晚,可要去看虞承徽?”赵前揣度着面前人心思开口。

    “不。”秦司珩摆了摆手,“今日....孤不去望月阁。”

    是不想去,还是不能去?

    他自己也说不清,但他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诲,告诉他,大局为重,儿女情长等,只会让人沉溺其中,变得软弱。

    这让他刚刚升腾而起的那一丝愧疚,條然消失不见。

    他的眸光变得坚定,站起身语气不容置喙,“去郁氏那儿。她素来琴技不错,想来应该能为孤解一解心中的烦闷。”

    “是。”赵前嘿嘿一笑,推开门在前带路。

    当晚潇湘阁上上下下主子都满脸喜气。

    郁含香精心打扮后,站在门口跪着迎接秦司珩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