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脚踩在地面,走到衣服边儿,动作轻柔地翻看。

    秦牧让她给自己偷腰牌,但也不想想,若是被秦司珩发现,她的下场到底有多惨。

    所以秦牧的那些甜言蜜语,也不过是为了利用她。

    她当然不会那么傻,傻乎乎地被利用。

    腰牌入手,触感冰凉,她浅浅地勾起嘴角,用手指描绘着上面的花纹图案。

    “你在做什么。”

    虞凉月身影一滞,心头猛然一跳,旋即扭头一看,不是秦司珩还有谁。

    他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正坐在床榻上,眸光冷冷地看向她。

    “我.....”

    “孤问你,你在做什么。”秦司珩的眼眸更冷了几分,声音拔高了几分,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下弯出一个冷然的弧度,足以看出他心中的不悦。

    见虞凉月呆愣着站在原地不说,秦司珩冷哼一声,走下床榻,一把夺过椅子上的衣服,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所有东西都在,只是....

    腰牌和玉佩旁边多了一个奇怪的荷包。

    “你刚才在那鬼鬼祟祟的...是在弄这个东西?”秦司珩蹙了蹙眉,指着那个荷包开口问道。

    虞凉月眼圈发红,眸中的泪水欲落不落地坠在眼角,鼻尖有些微微发红,憋着嘴巴固执的不吭声。

    见她如此,秦司珩心也不由的软了下来,他放下衣服,走到虞凉月面前,见她还是固执地看着自己不吭声,难得柔着声音哄道:“刚才孤问你,你为什么不回答。”

    “我...”她抽了抽鼻子,声音委屈又软糯,“我不通针线,绣活儿又差,比不得其他人。这荷包我绣了许久,太子爷对我好,我也想对太子爷好....”

    她睡着嘴巴一瘪,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簌簌地往下落,大有决堤之势。

    或许是因为太过于伤心,居然开口是我,连自称都忘了。

    秦司珩心里有些愧疚,倒也没有计较。这荷包上绣的那个鸭子不像鸭子,鸳鸯不像鸳鸯的东西,想必她也做了许久才做出来。

    他伸手拉过她的手掌,见手指间果然有许多的受伤的针眼,这才彻底放下了心。

    拿起帕子细心地给虞凉月擦起眼泪来。

    能看得出,秦司珩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儿,他的动作十分生疏和生硬,又带着些温柔。

    虞凉月反而哭得更厉害了,秦司珩无奈地笑了,“你怎么还哭,是孤冤枉你了。你别哭了好不好。”

    往日里都是女子哄他的,今日倒是新鲜。

    虞凉月听了这话,才渐渐止住了哭声儿,眼圈儿红红,脸颊儿红红,抽噎着开口,“太子爷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