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啦,你不是一直都说不加班,不在家想公事么,怎么才被借调到三处,就开始又是操心这个又是操心那个的。”

    金智海直接抬手就在李言诚的后背不轻不重的拍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也将李言诚打醒了,听到好兄弟说的话,他苦笑着摇摇头。

    现在他算是理解金智海到专案组以后,还有那个苏孝同,他们为什么动不动干工作就要干通宵,有时候真的不是领导要求的,而是自己自觉不自觉的就会陷进去。

    “不好意思啊肖远,想东西想入神了。”

    “没事儿没事儿,那啥……智海,言诚,我带他俩过来就是想打听打听老朱的事情,既然现在已经清楚他的去向了,那我们就先过去。”

    “行”李言诚刚应了一声,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肖远,明天你上班呢吧?”

    “上班呢,我现在在锻压车间。”

    “那行,明天可能会有人过去找你谈话,你也别担心,就把你知道的关于朱家兄弟的所有事情讲出来就行。”

    “没问题,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说罢,肖远就站起了身,那边朱永扬的那对弟弟妹妹也跟着站了起来。

    他俩站起来后,分别给金智海和李言诚一人鞠了一躬。

    “谢谢智海哥,谢谢这位大哥,给您二位添麻烦啦。”

    “不用客气,也没帮上什么忙,你们回去了在家耐心等着就行,你哥哥就是配合办案,要不了几天就能回去,别再到处打听了。”

    “我们知道了。”

    送走了肖远他们三个人,没等李言诚跟外边的街坊邻居说几句话呢,金智海就急匆匆的拉着他进了院子。

    “我说大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你还插手上案子了?不是说你就是过去到卫生室继续当大夫的吗?”

    “别提了。”李言诚有些无奈的摆摆手,走进屋里拿起放在冰块上的缸子咕咚了几口,满意的哈了一声吼,才解释到了一遍自己为什么会插手案件。

    听完他的解释,金智海的眉头都皱到一起了。

    “你那个战友这是想把你架到火上烤啊。”

    “唉,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还得几天他才能回来,到时候我肯定要问问清楚。

    反正我跟苏孝同说的是我坚决不插手案件,这家伙后来也不知道是想通了还是怎么着,又非拉着我旁听,这不……”

    “大诚,我的意思是工作是要好好干,但没必要陷入到别人的争权夺利当中去,那样一不小心就会成风箱里的耗子。”

    “谢谢提醒,我会注意的。”

    金智海从建国十年父亲去世后接班进入公安系统,在基层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即便有他父亲生前的战友偶尔照顾,可也算是尝遍了人情冷暖,自有自己的一套职场理论。

    他非常清楚,作为一个小虾米,如果不管不顾的就搅合进部门一二把手的争斗中,无论最终人家谁胜谁负,祭旗的都会是这只小虾米。

    因为你还不够格让人家高看一眼。

    如果说在外查案遇到的危险是来自嫌犯来自敌人的,那么在单位里遇到的就是来自四面八方。

    有的时候,千万不要认为在工作中忽然被加重担或者戴高帽是什么好事情,更有可能是让你冲锋陷阵去的。

    当然啦,这次冲锋过后你如果能安然无恙的活下来,那你后面那个人说不定会高看你一眼,给你点真正的甜头。

    因为他还需要你下一次继续冲锋陷阵,想马儿跑,就得给马吃饱。

    这道理李言诚当然懂,所以他那阵旗帜鲜明的拒绝,就是告诉苏孝同,我对你们之间的事情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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