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点年味,有可能的情况下,也没人愿意在医院过,能出院的都回去了。

    八点二十,罗扬就准时赶了过来。

    “言诚,我让人给你家挂了个牌子,给你们区的领导也打过招呼了,相信以后没人敢打你房子的主意。”

    刚一进屋,罗扬就开口邀功道。

    通过这五天治疗时的接触聊天,俩人之间的关系已经不是那种普通的医患关系,要不然李言诚那会儿也不会第一个就想到他。

    “挂牌子?”李言诚微微一愣,有些好奇的问道:“挂的什么牌子?”

    “我让人过去在伱住的那房子门口挂了一块我们科联络点的牌子,意思就是那间屋子我们征用了,谁如果还想打那屋的主意,可以,来找我要来。”

    “呵呵”

    听他这样一说,李言诚笑着摇了摇头。

    “谢了啊罗扬。”

    “不客气,举手之劳而已,又不费什么事情,那本来就是你的房子,又不是霸占来的。”

    罗扬做事有自己的底线,他虽然在这个单位工作,但从科室名字就能听出来,是对内的,他最讨厌的就是那些借着手中的权势,在外边作威作福之人,发现一个就会收拾一个。

    “对了言诚,你邻居金智海,是不是现在在市局专案组工作,就是我们那四个人被杀的专案组?”

    “对啊”

    “那你知不知道他们的工作最近有什么进展没?”

    “呃……这你可问错人了,我跟智海关系虽然不错,但我们在一起聊天的时候并不会聊这些工作上的事情,尤其是这案子没破,应该还处于保密阶段吧?

    你怎么想起来问我这个?”

    看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李言诚一边伸手指着屋里的病床示意罗扬躺上去,一边拿着酒精药棉给针灸针消毒。

    听到他问关于那个案子的事情,手中动作一顿,转过头瞥了眼已经脱掉外套,正准备躺病床上的罗扬。

    “死的人毕竟是我们下边的人,随着他们被害,还消失了一大笔钱财,上上下下的都盯着呢,这个案子不破,很多人都是人心惶惶,工作都不好开展。”

    李言诚撇了撇嘴没说话,心想:那是他们没干好事,行的正坐得端的人可没一个人心惶惶的。

    这话他可不敢说出去,刚请人家帮忙给他解决了一个大问题,要是还这样说那不成了吃谁饭砸谁锅了么。

    见他没说话,罗扬仿佛是猜到了他在心里嘀咕什么,轻笑着说道:“言诚,我知道你想什么呢,但即便一个人再坏,也应该将他的罪状罗列出来,交给法律去审判,如果都像这样当民间判官,你觉得最终吃苦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