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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摇摇晃的,李言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自己给睡着了,最后还是被检票员给叫醒的。

    “哎,同志……同志……醒醒嘿,到终点站啦。”

    “嗯……啊?已经到了啊!”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四下里看了看,车上除了叫他的检票员之外,连司机都不见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耽误您时间啦。”

    检票员大姐表示她都习惯了,这位被叫起来还知道客气一下,她还碰到过叫醒了骂人的呢。

    急忙起身就往车下走,刚走两步,他又停下转过身子问道:“同志,麻烦问您一下,下午咱们几点发车啊?”

    “三点,还在这儿,到时候上车买票就行。”

    “谢谢您嘞!”

    车子就在路边停着,下到车下后,李言诚转头看了看,看清公交车站牌在哪里后,抬腿就走了过去。

    二十分钟后,经过一早上的奔波,他终于站在了自己家的那条胡同口。

    “呦,大诚回来啦?”

    “郭叔您好!”

    “你这是……还用不用再下乡了?”

    “我就是回来办点事儿,一会儿就还得走。”

    刚到胡同口,迎面就碰上了一个熟人。

    李言诚从三岁被那位老爷子抱回来就在这条胡同里生活,只要不是他去当兵那几年搬过来的,都互相认识。

    “既然还得走就快忙你的去吧。”

    “好嘞,先走了啊郭叔。”

    “快去吧。”

    跟那位郭叔说了两句话,倒是把李言诚心中刚涌起的那点近乡情怯的情绪给聊没了,挥了挥手后,他快步往家的方向走去。

    这会儿已经快十一点了,办事处十二点下班,两点才上班,而他最晚两点半就得往前门那边赶。

    一路走着,一路跟相熟的街坊邻居们打着招呼,很快就走到了他居住的那个院子,煤山东胡同二十号院。

    这是一座两进的四合院,占地三百多平方,整个院子总共只住了四户,而且他们这四户都是解放前就住进来的。

    因为面积问题,前院只有两间房,分别是倒座房和西房。

    这两间房住着一家人,男主人姓赵叫赵忠,四十出头,在广渠门外的第二无线电厂上班,他老婆叫王春菊,在街道办手套厂工作,家里还有仨儿子。

    老大叫赵明亮,今年二十,高中毕业后被安排到区运输公司上班,今年是第三年学徒,不出意外的话,明年就能转正了。

    老二叫赵明军,十七岁,本来今年应该高中毕业,不过现在学校停课着呢,具体什么时候复课还不知道。

    关于这一段李言诚有点印象,他记得上一世他爹讲过,好像是到明年就复课了,然后初高中加起来来了個史无前例的六届一起毕业的盛况。

    因为一下子毕业的人太多,根本就没那么多工作岗位给安排,造成了巨大的就业危机,因此这些学生最后基本都去当了知青。

    赵家的老三叫赵明明,才十二岁,小学还没上完呢。

    李言诚走进院子的时候,这小子正跟两个胡同里其他家的小孩爬地上玩摔包子呢。

    看到他进来,三个孩子都站起来,有两个叫大诚哥的,还有一个给他喊做叔叔。

    一人给了一块牛皮软糖,好家伙,把他们仨美的鼻涕泡都冒出来了。

    穿过垂花门走进后院,后院一共住了三家,主屋和西耳房现在是李言诚的。

    东厢房两间,本来住的是一家四口,两口子带一儿一女,儿子叫蔡方超,比李言诚小两岁,今年夏天才结的婚,小两口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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