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好看些呗!”

    周憬琛是不晓得自己叫旁人酸得咬牙,等了快小半个月。龟兹那边终于有动静了。

    大都护府失窃,丢失的便是虎符的传言一经传出便瞬间在龟兹城内炸开了锅。城内有异心的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冒头对准如今的大都护,想方设法把人拉下马。

    事实上,大都护一职本就是朝廷官职,根本没有子承父业世袭一说。这些人仗着天高皇帝远想不通过朝廷的任命把控安西都护府,自然都默契地将消息给瞒得死死的。刨除其他,就论资排辈,怎么也轮不到黄口小儿的乔家的义子。但乔家义子声称手握老都护的虎符,并得到老都护府的一众心腹拥护,死死把住安西都护府的兵权。这才叫一些人不敢轻举妄动。

    如今既然虎符失窃,乔家养子的依仗就做不得准,这般自然就有人起异心。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争斗,若是能够一飞冲天,谁也不乐意屈居人下。

    一时间半真半假的消息满天飞,各种传言都有。龟兹城内的形势被搅和得仿佛一锅汤。

    叶嘉虽说不知道周憬琛在等什么,她都耐着性子做自己的事情。

    某日傍晚,叶嘉才从商铺回来便在客栈的门前撞上了一老一中年两个人。两人也不知从何处得到的消息,仿佛早就在门前等着叶嘉似的。叶嘉这厢一下马车,他们俩便迎了上来。

    两人自称是乔家的老仆,是杨老太的贴身仆从。他们自称从北边官道上一个客栈里打听来的消息,绕了些路才找到于阗的,听说杨老太被一个样貌十分出众的商贾夫妇给带走。

    他们一边说着话一边抹眼泪:“夫人自打大人一去,一夜之间便疯了。”

    其中那中年妇人好似感慨一般地道:“往日从未见夫人如此在意过大人,大人去了她也没有太多的举动。她忽然抱着大人的骨灰坛跑出去,就是我等近身伺候的人都没料想到。府中刚巧又遇上了别的事,乱成一锅粥。我等无能,没看住人,等发现时夫人已经不知所踪……”

    他们说的情真意切,叶嘉审视了许久,看向了周憬琛。

    周憬琛倒是没有太多的反应,并没有阻止的意思。叶嘉思索了片刻,开口道:“跟我来吧。”

    两人面面相窥,顿时大喜:“多谢好心人。”

    在客栈住了大半个月,杨老太只有那一次是清醒的,后来就都浑浑噩噩地没有神志。不过即便如此,因着有人照看,杨老太倒也没有弄得如之前那么狼狈。叶嘉带着一老一中年到了杨老太的屋子,两人一看到床上抱着骨灰坛的杨老太便红了眼睛,眼泪大把大把地往下掉。

    尤其是那中年妇人看着杨老太瘦得麻杆一把头发全白的样子嚎啕大哭:“夫人,夫人你怎么变成了这样啊!你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你这般,大人若是泉下有知,必定都不能闭眼啊!”

    他们老夫人往日是多爱美的一个人?衣裳首饰样样精美,衣食住行,小到一根头发丝都不能有乱。明明先前还是一头乌发,这才几个月就全白了。如今听不懂人话,嘴里念念有词的。弄成了这般不人不鬼的样子,当真是叫自幼便照顾她的贴身仆从痛到了心坎里。

    “你们先谈一谈吧。”

    叶嘉把人带到便回了自己屋,周憬琛端坐在窗边,正在闲适地煮茶。

    见到叶嘉进来抬手招了招,叶嘉坐过去便叹了口气。

    小炉子上袅袅的水汽氤氲了眉眼,叶嘉耷拉着眼睛有些感伤的样子。周憬琛抬眸看着她弯唇笑了笑,取了一个小杯盏反过来,他一手扶袖一手拿帕子包住茶壶的柄端起来,慢条斯理地给叶嘉斟了一杯茶。这一手斟茶煮茶的动作,当真是行云流水又赏心悦目。

    “尝尝看。”

    叶嘉抬眸看着他,端起杯子轻轻呷了一口,神情顿时一怔。

    她虽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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