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是个男丁里就有八个吸食五石散,柳沅十三四岁的时候也曾跟风沾染过。这东西被燕京的贵族捧出了天价,他也十分清楚。

    “进营地十日后。”因为事发突然,沈海带走的是他的亲兵。周憬琛这个办事不力的人自然被留滞在营地。两人手持武器看着下面列成方阵的骑兵,私下里说着话:“不比你,早进来半年却一无所知。”

    柳沅:“……”确实,他进驻地比周憬琛多半年,确实是一问三不知。

    若说在遇上周憬琛之前,柳沅觉得自己还挺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可被周憬琛这么一衬托,他仿佛成了耳聋眼瞎的混子。自以为韬光养晦,洞察人性,结果事到临头是什么都不知道。

    “……景王世子如此高才,还指使我做那些事做什么?”明摆着周憬琛猜到了他会怎么做,早早安排了后招。柳沅原本以为自己把旁人耍着玩儿,结果证明是自作聪明。他此时颇有些下不来台,被衬托得跟个跳梁小丑似的。

    面上潇洒不羁的神情尽数收敛,他木着一张脸,难得羞臊得笑不出来。

    周憬琛瞥了他一眼,落井下石的话也懒得说。柳沅就是太傲,年轻人有傲气不是坏事,但傲睨自若就不是一桩好事了:“这不是得让你睁开眼看看现实么?人外有人,天外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