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来瞧瞧。”

    叶嘉心道难道是什么礼物?伸手打开来。

    里头是一套非常华丽且精美的嫁衣,上头的图案是金线绣的,还镶了珍珠。嫁衣的上面,整整齐齐地摆放了一套做工极其讲究的首饰。这凤冠上镶嵌了至少十来颗,看大小和形状,叶嘉都怀疑他是不是去打劫了外来的商队。衣裳虽然很精美,但叶嘉眨了眨眼睛还是将东西放下来。

    说话时叶嘉下意识地把嗓音都压下来问他:“你从哪儿弄来的这一套?”

    光是这个衣裳上的金丝和这套首饰上的东珠,这一套衣裳至少要五百两。毕竟古时候可没有在深海养东珠的技术,能弄到这么大的珍珠都得是靠采珠人拿命搏,一颗都能卖出天价去。

    “花了点功夫找人制成的。”周憬琛见叶嘉皱起了眉头,有些诧异,“怎么了?这幅神情?”

    “唔,就嫁衣这事儿吧,这件虽说制作精美,但,”叶嘉想着余氏在屋里一针一线地绣着嫁衣的样子,她舔了舔唇,觉得这事儿还是得说一下,“娘这段时日就一直在白天黑夜地熬着绣嫁衣。我方才瞅了一眼,那边衣裳已经成型了。估摸着再有个十天也该绣好了……”

    “娘竟也在绣?”周憬琛喝茶的手一滞,杯盏放下来。他这段时日在家,虽说诧异母亲整日在屋里待着,却不曾进母亲的屋子多看过。一来年纪大了即便是母子也要避嫌,二来那屋子住的不止是余氏,还有叶五妹。所以这么久,他都不晓得余氏这般忙碌是在忙绣嫁衣的事儿。

    “嗯。”叶嘉点点头,“若是娘到时候能绣好,我估摸着我还是会穿她绣的那一套。”

    叶嘉的意思周憬琛自然是听得明白。他弄回来的这件嫁衣再精美,也不如余氏一针一线绣出来的珍贵。他瞥了一眼那花了他不小的人情弄来的衣裳,倒也没觉得可惜:“这件留着往后你在屋里穿给我瞧。”

    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叶嘉:“!!!!!”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话说的孟浪,他有些尴尬地拄唇咳嗽两声。

    叶嘉眼珠子一转,看他面露尴尬忍不住调侃他:“不过相公,这衣裳这么精致绣起来定然不容易,少不得得三四个月到半年的。你从何时找人制的?”

    周憬琛:“……”

    他自然没敢说他对叶嘉动心思的时候就找人制了,不然叫叶嘉知道他半年前就找人制了,岂不是不打自叫叶嘉知道他图谋不轨?周憬琛只偏过脸去,淡淡地说:“你若不然试试看合不合身。若是母亲没能绣出来,届时这个衣裳改一改也能应急。”

    “今儿先不试了。”叶嘉仔细地将衣裳折叠好,“改明儿收拾得干净些我再试。”

    也行,周憬琛也不着急欣赏。总归下个月初五就成婚,他总有机会叫嘉娘穿给他看。

    初五的日子一晃儿就到,眨眼间就临近年关。

    周家在这边没什么亲戚,只有叶家一家子人能走动。临近腊月二十八这一日,余氏叫叶嘉跟周憬琛小夫妻俩拎着一小坛子酒和两只鸡一刀肉,去李北镇叶家庄走一趟。叶四妹夫妻俩也一块去。就是叶五妹有些犹豫,想回去看看,但又怕被爹娘责备,人缩在屋里不出来。

    叶五妹逃家这事儿确实不好说,叶嘉老夫妻俩是什么性子叶嘉自然没有叶四妹叶五妹清楚。两人表现得都挺害怕的,叶嘉便也不勉强:“五妹再想想吧,等你想回去再回去。”

    叶五妹垂头耷脑的,追着车走了半里路才又回了周家。

    骡车的速度要比牛车快得多,雪铲的干净,路就更好走。周憬琛着人打听的叶青河的消息也递回来,人确实不在叶青山的身边,但如今已在碎叶镇入了伍。并非是叶青山出了什么事,而是前些时候叶青山已经被调离,是被上头一个曾经有过交集的将士看中给调去了轮台。

    不打听不清楚,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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