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不正经,”汪增其说,“正经小伙哪有盯着看老头喝酒的,还看个没完。就差凑到跟前闻闻什么味儿了!”

    “您也好意思说我?”刘培文不服气,“谁家好人出门买菜带一酒杯啊!”

    在场的几人听着直乐,周燕茹打趣道:“老汪这喝酒的故事真不少啊,够你写个随笔、散文了。”

    “写出来给发吗?”汪增其也不含糊,直奔重点。

    “给!”周燕茹对于白金大神就是这么宽容。

    “那行,过两天我给你送来!稿费可不能低啊!得按我小说的稿费来!”汪增其开始跟周燕茹讨价还价。

    “行!”依旧是无条件的宠溺。

    一旁的张德宁看得心驰神往,这就是老周说的“组稿要有技巧”吗?

    感觉很厉害。

    一直以来,不同的文体之间,稿费并不相同,比如诗歌,要按行算钱,散文、随笔在这些作品里,换算成字数稿费的话是相对更低的。

    所以对于靠稿费收入贴补家用的汪增其来说,其实他也并不是特别爱写散文随笔之类,毕竟给的钱少。

    但是燕京文学对老汪的宠爱是无限的。

    去年,时任燕京文学的主编李清全力排众议,把汪增其多次投稿被拒,甚至被人点名批评的小说正式发表。结果掀起了全国范围的汪增其热。

    这篇小说就是被某些人批评为“写和尚谈恋爱有什么意义的”《受戒》。

    从此,倒霉一辈子的老汪终于迎来了自己文学上的春天。

    而燕京文艺也因此成为了不少作家投稿的首选。

    这段彼此成就的经历,是汪增其跟燕京文学关系特别好的原因。

    四个人聊了一会儿,刘培文看天色不早,干脆说道,“今天是我来报喜,请你们吃饭,老汪一起!”

    于是四人马不停蹄转战餐桌,在老汪的建议下,直奔烤肉宛。

    四人点了五斤炙子烤肉,几个小菜,老汪还特意要了瓶二锅头。

    烤肉上桌,几人筷箸不停,过了半晌才过足了瘾。

    “还是你这单身小伙子好啊!烤肉宛说请就请!”

    老汪跟刘培文、周燕茹碰了碰杯,一口下去,醉意酣然,“哪像我,这点稿费一大家子支使,根本不够分的,喝点酒都不敢在家。”

    “你那明明是家里不让喝,自己偷!”刘培文放下酒杯,又夹了条肉,蘸了蘸佐料,一口塞进嘴里,顿时香气四溢,仿佛写作的灵感都足了几分。

    “真好吃!”刘培文感叹。

    在看一旁几人,周燕茹、汪增其还好,都在喝酒。不喝酒的张德宁干脆就没住嘴。

    汪增其此刻来了兴致,“这炙子烤肉啊,也分文吃武吃!”

    “怎么说?”周燕茹担当捧哏。

    “文吃呢就是咱们现在这种,几个人落座,斯斯文文,夹起一筷子,慢慢地蘸了料,放嘴里细咂么肉香。”

    “武吃呢?”张德宁终于停下筷子,好奇问道。

    “武吃啊……”汪增其一指大厅角落里在炙子上不停煎烤的厨师。

    “武吃你得换个长竹筷,凑到他跟前,他做着,你盯着,边做边吃。还得把一条腿搭在桌下沿,卡住位置,省得别人把你挤走,然后左手托蘸料,右手下筷子,也别等肉凉啦,蘸料就往里吞,吃一个生猛爽快!”

    “好!”刘培文鼓掌,“老汪这段话放文章里一个字都不用改!”

    “小意思!”汪增其面露得色,又跟刘培文、周燕茹碰了一杯。

    “对了,我最近还研究老燕京吃食呢,”刘培文求教道,“我听人说,过去老燕京有吃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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