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痛呼一声。

    她原本就撞了鼻子,眼泪还没完全收回去,这下子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顺着脸颊滑落。

    她伸出另一只手,尝试着想要掰开谢铮。

    可她那点力气,于他而言实在不算什么……她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将求助的目光看向房妈妈。

    房妈妈站在一旁,冷眼瞧着。

    她本就没打算管,如今纪芜看过来,她甚至低下了头。

    眼见求助无门,纪芜的眼泪不自主地落下更多,滴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这么会儿功夫,她的手腕已然青紫不堪,瞧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谢铮皱了皱眉。

    他根本就没用多少力道。

    却在此时,身后传来了温柔的声音,带着几分虚弱。

    “侯爷,连我都不知道您今日回来,阿芜定然也不知情,请您松开她吧。”

    “姐姐!”

    此刻,纪芜看到了自己黑暗生命中仅有的一束光,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

    纪明昭缓步走到近前。

    春日暖阳天,她却还穿着夹棉的裙衫,领口围了兔毛围脖,发饰简单,只插两朵珠花。

    无心打扮,却也是病美人一个。

    纪明昭瞧着纪芜哭得满脸是泪,先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随即又看向谢铮。

    “侯爷就莫要欺负她了……”

    谢铮就势松开了手,有心解释自己没欺负人,却又不知怎么说。

    于是瞪了纪芜一眼。

    就是这小庶女太过娇气,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见纪明昭衣衫单薄,登时皱起了眉,正想将身上的披风解给她——

    就见纪芜先他一步,一边抽噎着,一边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来,披在妻子肩头。

    “姐姐……天还……还凉着,您要小心……身体。”

    谢铮冷哼一声,觉得这小庶女还算是有点良心。

    他收回目光,吩咐房妈妈等人将纪明昭送回房间,这才大步离去。

    他这一走,在场的人似乎都轻松下来。

    纪明昭掏出手帕,要给仍在抽噎的纪芜擦脸。

    “长姐,咱们……还是先进屋去,您的身子还没……没完全好呢!”

    纪芜说着,抬手随意抹了一把脸,扶着纪明昭回到屋中。

    刚进屋,方才面带病色的纪明昭便咳嗽起来,原本苍白的脸,因此增添些许绯意。

    房妈妈连忙抢上前去,将纪芜推到一旁,扶着自家主子靠坐在软榻上,又命丫鬟端来参茶。

    纪芜手足无措地在一旁看着,她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纪明昭喝了参茶,又咳了一会儿,终于渐渐平息。

    她靠在软榻上,虚弱地向纪芜看来,笑着冲她招手,“阿芜,来姐姐身边。”

    “姐姐……”纪芜哽咽着,快步上前,跪在嫡姐脚下,“对不起,是我给您添麻烦了。”

    如果不是因为她,嫡姐何须着急出门,连披风都忘了穿?

    “说什么呢?”纪明昭抬手,为纪芜拭去眼角的残泪,“你愿意留在侯府,那是帮我大忙,怎会是麻烦?”

    大概是想到刚才情形,她轻轻叹了一口气,“阿芜,你别怨恨侯爷。”

    她说着话,拉纪芜起身,坐在自己身旁,“侯爷是武将,又受了伤,脾气急躁些也是难免,他平时很好的。”

    一边说着,她伸手拿起小几上的锦盒,“你瞧,这便是侯爷为我带回来的礼物。”

    锦盒打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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