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世的手段。”郭教头点头,脸上又露出了些许笑意:“不过道长讲的这些东西,若是被现如今的藩王们听到……哼,是要把那些藩王生生气死!”

    “璇王未必。没见过道长的话,我肯定骑着马奔璇王那边去了。”

    “你个浪荡登徒子,”郭教头笑骂一句:“我看伱是贪人家美貌。”

    看向凉亭深处,那书生明显也是听的有些迷糊,但他却用手狠狠掐自己的胳膊上的肉,效仿悬梁刺股。

    肖长成状态相对较好,看样子还能坚持很长时间。

    彩衣一言不发,拿出个小本子刷刷刷就开始记。

    唯独只有和尚,还时不时同左辰谈论,显然学的最快最透彻。

    “老郭,你说,咱们能走多远?”

    铁骑总管忽然问。

    “走多远?你想走多远?”郭教头哼声:“我说咱们能走到天下太平,能走到百姓无忧,从这徐州向四面八方走,一路走到京都。”

    “那这一路上怕是会死很多人,去兮不复还。”

    “那便不复还。”

    ……

    讲“法”持续了两天的时间。

    郭教头和铁骑总管骑着马赶回了徐州城,他们还有些人需要处理,没办法一直呆在村子里。

    老农出来之后寻找到了几个工匠,打算要多建一些私塾,教新出生的孩子们读书识字。

    书生在第一天晚上就出来了,他听得头生疼,找了间屋子便沉沉睡去,做了一个长梦,在梦中开始消化这些知识。

    肖长成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出来,找了个山坡独自坐着,垂着眼睛瞧整个村子,似乎在想未来这里将会变成什么样子。

    彩衣在肖长成之后没多久便终于撑不住了,趴在荷叶上呼呼大睡,口水又流了出来。

    唯独和尚听到了最后一刻,甚至在左辰讲完之后还有些意犹未尽。

    “道长,你讲的这些太好嘞。但觉得好像有些东西没太讲全。”和尚有些疑惑的问左辰。

    “和尚,我这虽然有剩下的内容,但和现在大梁的状况实在是不太贴合,生搬硬套只会操之过急,你待我先在大梁当中走上一遭,等我再回来,我只会把后面的东西尽数告诉你。”

    左辰哑然失笑。

    他确实没想到和尚竟然听到了最后,而且消化吸收的还不少。

    从荷叶上起了身,眼见着彩衣睡得正欢,便也没急着唤醒她。

    飘身离开凉亭,三两步间已到了土坡处,站在了肖长成身边。

    肖长成见左辰来慌张就想起身向他行礼,左辰却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紧张。

    两人一并看着村子,待讲完法出来之后,天色又要晚了,半垂在空中的阳光洒落在整个村子当中,将这田园农户之间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橙色。

    有小儿老者,也有田间农户。

    虽处夕阳时,却觉得朝气蓬勃。

    “我教你的这些东西脱不开人,这一点你一定要谨记于心。”

    肖长成用力点头,看向左辰:

    “说来,道长,你就不能留在徐州吗?”

    “我啊。还有些事情要去做。”左辰笑着道。

    肖长成不知道左辰所言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他只觉得左辰这一刻似乎看得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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