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浩然让办公室的小徐为王佳佳送上了一杯水。
王佳佳对小徐挥了一下手，表示感谢又接着讲。
“就这样，张回春进了卫生院，干起了医护人员的工作。起初他什么也不会，但是他很勤快，帮着老中医磨药材，拼命地背中医书，辨认千百种草药。到后来，他让人用黑布蒙上双眼，你随便喊出一味药材，他便能很快从上百个抽屉中找到你所喊的那一味药材。而且你说一两三钱，他随便抓一把放在秤盘中，竟然毫厘不差。”
“真奇。”刘光放枪似的说，他的突然张口吓了众人一跳。
“好厉害。”秋雅也感叹了一声。
周浩然神情平静地听着。
王佳佳看到大家都在认真听她说话，一双大眼睛笑了一下，讲得更生动了。
“后来他被安排到县医院实习。他很快又学会了做手术。他经常说开刀没什么神秘的，其实跟他用刀子把柳树条削劈成各种各样的篾子一样。可是等他实习了半年后回到乡卫生院，卫生院却破了产，人员自谋出路，他便进了一个钢铁厂当厂医。他就在这里出了名，人送雅号‘妙手回春’。张回春当上了厂医老想出名，于是号称专治疑难杂症。一句话，凡是大医院里治不了的病，他都敢治。癌症难治不?他在桥头上、电线杆上、墙根上用红漆写上‘专治癌症及疑难杂症’。你别说，事有凑巧，他果真用自己研究的偏方治好了几个大医院判了死刑的癌症病人，因此一炮打响，求医者络绎
不绝。上面有些大领导也悄悄地找到他，求医问药。”
“他用的什么药?”刘光是学自然科学的大学生，他用不屑的语气打断了王佳佳的话。
“他说恶病用毒药，蝎子、蜈蚣加蜘蛛，一服药下去，只要人死不了，病菌准死。再者得了绝症的人，都怀着再抓最后一根稻草的心情，有病乱投医，因此火了他的生意。刚开始治好的那几个人，感激涕零地为他送来锦旗，上面写着‘妙手回春’，他都炫耀地挂在了墙上。到后来，在他手中治死一个患绝症的，他便让妻子用缝纫机做一面锦旗，上面写上‘妙手回春’，挂到墙上。到最后，他那两间卫生室的墙上全挂满了‘妙手回春’的大红色锦旗。起初，他妻子不知做锦旗的意思，问他原因，他说死一个总结出一个好经验，等于治好了下一个，因此要挂上一面锦旗。果然，他挂的锦旗越来越多，生意也越来越火。一时间，他成了百姓口中的神医。”
“可笑。”刘光又不禁打断了王佳佳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