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再次走进了学校里,独留一头雾水的小司在车上。

    而这时候,司禹的脸上再也没了在小司面前的笑意,取而代之的是霜雪般的冷漠。

    他的眼眸深沉,周身的气场简直比数九寒冬还要压抑冷冽。

    少年慢慢走回了方才的教室里,望着小司座位旁边抽屉里的那个玉佩,他冷笑了一声,头也不回地就开口说道:“小小年纪,怎么心思就这么龌龊呢?”

    司禹低沉的声音回响在教室里,无人应答。

    “出来。”他没了耐心,眸色暗得深沉。

    不远处的门口走出来了一个小小的身影,司禹听着声响就回过了头。

    他捏起那块玉佩在裴忻面前晃了晃,细看之下,隐约可见中间有道裂痕,就像是破碎之后又重新修复的痕迹。

    “说说,这是什么意思?”

    裴忻抬眸看了他一眼,随后又低下了头,小小的身体站立在那,看起来有些孤单,好似被人欺负了一般。

    可司禹不会被这人的外表给欺骗到,能把裴家正经的婚生子给挤下去,此人定然不是像他年幼的外表那般简单。

    京城的豪门怪人怪事多的是,天才和疯子也一点都不稀奇。

    他直接把手里的玉佩丢到裴忻面前,玉佩和地面碰撞后就顺着原本那道裂缝裂开来,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不少细碎的碎片散落在地面上,但裴忻的面色半分都没有改变。

    司禹在那堆碎片面前蹲下身,修长的手指随意扒拉了一下,竟然捏出了一个微微发着红光的东西。

    他递到裴忻的面前,漫不经心地开口:“这是什么?”

    司禹的面色深沉得可怕,换做寻常孩子,早就被吓得直哆嗦了。

    但裴忻没有,他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吐出来的字眼还带着小孩子的稚气,可面上却是不符合年纪的漠然。

    “追踪器。”

    见他承认,司禹反倒还勾了勾嘴角,“这么快就承认?”

    裴忻抬起眼,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是她哥哥。”

    这个“她”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下一秒,司禹就将手里的东西丢到了男孩的脸上,微小的追踪器还带有玉佩的碎片,划过脸颊时留下了一道很浅的划痕。

    他眉眼带着戾气,眼眸幽深狠厉,像是冬天寒风刺骨的漆黑湖泊,说出来的话犹如野兽低吼:“离小司远点。”

    司禹的眸色映衬着几分刀锋般凌厉的光,好似下一秒就要咬破此人的喉咙。

    裴忻到底还只是个孩子,饶是平时再怎么心机深沉,这会儿也不免被吓得后退了几步。

    他定了定神,对上司禹那副狠辣的表情,正色道:“她日后终究会谈恋爱结婚,你拦不了我。”

    司禹听到这,好似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不留余力地嘲讽他:“日后?你现在才几岁?”

    “而且就算小司要谈,我也绝不会允许她身边那个人是你。”

    “你算什么?不过是一个人人都看不起的私生子罢了。”

    裴忻面对着眼前人的羞辱,手边的拳头悄悄握了起来,眼神也终于没了方才的漠然,此刻沾染上了几分恨意。

    司禹对此挑了挑眉,站起身后就直接走了出去,没再理他。

    这个小孩的戾气太重,而且心狠手辣,不论是对自己,还是别人。

    而且他身上还有一种疯意,是那种会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疯子,就像是挣脱了铁链的疯狗,毫无人性。

    司禹会这么了解,大抵是在他身上瞧见了自己从前的影子。

    若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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