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门前,他转头和好邻居说了声再见,低头掏兜拿钥匙。

    “……”

    一秒清醒。掏了平时放钥匙的口袋,他冷静地放下手,又掏另一个口袋。

    黑咖的事暂且不说,他现在可能该搞点什么更重要的东西。

    许斯年站在旁边,就这么看着人掏完了全身上下的所有口袋,然后看着人沉默地抹了把脸。

    有的人什么话都没说,但又好像什么话都说尽了。

    他问:“没带钥匙?”

    旁边的人转过头来,笑了两声:“哈哈。”

    这两声笑里包含了太多的情绪。

    陈白经过仔细回想,终于确定自己在找的钥匙应该还安静躺在玄关的柜子上。

    大门钥匙在屋里,开锁店的钥匙也在屋里,开锁的工具在开锁店里。房东一直和他保持联系,所以他清楚地知道房东今天已经在女儿家里和大孙子玩,明天上午才会回来看会儿店。

    要是找人开锁,今天开锁,明天街上就会流传“开锁的被锁门外找人开锁”的英勇事迹。

    “咔哒。”

    隔壁大门打开,好邻居一手放在门把上,看向他。

    近在家门前却无家可归的人进了好心的邻居家。

    穿上拖鞋,陈白感谢邻居的大恩大德。

    虽然经常在门口唠,但他实际上还没看过好邻居家里面的样子,这算是第一次见。

    这个屋子和这栋居民楼一样已经有挺多年的时间,家里的装潢是很久之前流行的样式,复古但不老旧,干净整洁。

    好邻居带着他去了客房,说:“家政之前打扫过,被套都是新换的。”

    他在看客房的时候,好邻居去给他找了换洗衣物。

    今天在狗堆里埋了一下午,还吃了火锅,一身的火锅味,只能洗澡。

    常年跟组的人有常备一套干净换洗衣物的习惯,刚好用在了这个时候。

    陈白感谢好邻居友情提供的衣服,并在洗完澡走出浴室的时候猛猛卷衣袖卷裤腿。

    卷完后一抬头,他这才看到同样洗完澡,脖子上还搭着毛巾的邻居哥站在主卧门口看着他,不知道已经在这站了多久。

    忙碌了半天的陈师傅有疑问,也直接问了出来。

    许斯年:“刚洗完。”

    意思是刚站这。

    陈二白觉着不是,因为他刚才看到这个人好像有那么瞬间笑了下。

    但是口说无凭,他选择暂时跳过这个话题,弯腰拿过放在客厅里的手机,把之前的延播通知换成了停播通知。

    在这边没有设备不能直播,刚好轻舟今天有事不能上号,他不用去网吧蹲到凌晨。

    他的开锁换锁工作到晚上就结束,现在处于休息时间。

    突然就闲了下来。

    闲下来,并且时间还早,至少远远没到睡觉的点,他最后选择和好邻居一起朴素地玩之前玩过的飞行棋。

    他选择玩这个的理由是游戏操作简单重复,很容易催生睡意,玩几把刚好到睡觉的点,精准上床睡觉。

    ——这是他给出的说法。

    实际上是,两把过去,穿着宽大衣服的人从原本的舒服陷进沙发里变成了怀里揣着个抱枕正襟危坐,眼睛瞪得像铜铃。

    许斯年发现了,这个人的抽奖运差或许不是空穴来风。骰子六面,投到1的概率小,但在对方身上硬生生变成了极高的概率事件。

    揣着抱枕,陈白操控着自己绿色飞机一步一步脚踏实地往前挪,结果被瞬间追上的其他玩家一脚踩回了老家。

    又一架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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