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是按照穿越之前的年纪来算,自己还比贺炤大几岁呢。

    乔曦鼻头一酸,跑过去抱住了贺炤。

    原本他预想的是整个将贺炤揽在怀中,给他一个属于大哥哥的温暖抱抱,可奈何贺炤高出他整整一个头还多。

    于是这个拥抱生生变成了乔曦如乳燕投林,投入了贺炤的怀中。

    贺炤意外,不解道:“这是怎么了?”

    乔曦摇了摇头,闷声:“没什么。”

    两人无声相拥片刻。

    乔曦放开贺炤,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好啦,吃饭吧!吃饭才是人生最大的事!”

    贺炤忍俊不禁:“好。”

    夜深人静时分。

    京城,乔家。

    “哗啦——”

    桌上的笔墨纸砚被乔晖一下子推翻,砸在地上。

    乔晖瘫坐在椅子上,胸口不断起伏,眼角发红,看上去气得狠了。

    还有三天,《治国论》就要交上去,可他却连半个字都未能写出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

    乔晖疯了一般抓住自己的头发,抓乱了发髻。

    丫鬟听见动静,赶紧去请了乔夫人过来。

    乔夫人见到心肝儿子如此生气,顿时心疼。

    她扑过去,抓着乔晖的手,质问在场所有的下人:“你们怎么伺候的,竟让少爷如此生气!小心我把你们打发了卖出去!”

    丫鬟们赶紧跪下来,口称恕罪。

    “我的晖儿,到底何事,你怎么动这么大的肝火?”乔夫人一边拍着乔晖的背为他松气,一边关切地问。

    “母亲,我做不出文章了……”

    乔晖望着自己的手,颤抖着说。

    乔夫人不懂如何做文章,只能劝告说:“定是太累了,眼瞧着就要丑时了,头晕眼花的,哪能做得出来文章?你且好好睡一晚,明天起来就能做出来了。”

    说着乔夫人就要用帕子去擦儿子额角的汗渍。

    乔晖轻轻推开母亲,别过头去,喃喃道:“不……我做不出来了,就算是睡一觉也无济于事。三日后就要交了,到时候我什么都没做出来,先生和同窗们会如何看我?”

    “衡王也会嫌恶我的。”乔晖捏紧了拳头。

    “不会的不会的。”

    乔夫人安慰着。

    “你往日写文章都是行云流水的,最近不过是忙着入宫听学太累了。一个人怎么可能忽然就做不出文章了呢?”

    乔晖忽然看向乔夫人,神色极为憔悴:“母亲,万一我就是一夜之间便失去了做文章的能力呢?”

    乔晖举起双手,语气竟然有些绝望:“万一连做文章的能力都不是我的……而是那个人的呢?”

    乔夫人哑然,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他的儿子,这一刻竟有些疯魔的模样了。

    “我要去见道长,明天就去。”乔晖眼底布满血丝,决定到。

    “好,明天就去。”乔夫人上前安抚,“今晚就别想了,先睡吧,啊?”

    翌日。

    一架朴素的马车从乔家开出,直奔城外而去。

    马车不停行驶,直到来到南山半山腰的一处居所才终于停下。

    乔晖从车上下来,叩门三回,一个小道童打开了门扉。

    小道童看见是乔晖,熟门熟路地侧身直接请他进了院子。

    小道童把乔晖带到厅堂看茶,而后恭敬地说:“乔公子稍候片刻,我去通传师父。”

    乔晖按捺住性子:“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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